听了南萍的话之后,我的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高兴又有些担心。高兴的情绪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在心底蔓延开来,只因为我的林凡马上就要回来了。林凡,那是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人啊。可如今,她变成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她的温柔如同涓涓细流,柔弱恰似风中摇曳的嫩柳。这个世界充满了无数的危险与挑战,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威胁就像随时可能扑出来的野兽。她这样的柔弱,要如何去面对如此凶险的世界呢?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突然像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沉重得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担忧中稍稍抽离,看向南萍,轻声问道:“你是自己去的吗?是谁陪在你身边?”
南平回答的声音很平静:“是达达李安排的,来的是一个混血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布里斯。”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浮现出达达李的模样,这个总是雷厉风行的人安排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差。我接着说:“我听达达李说,布里斯现在可是一个叫桃园的集团总经理。让这样的女人跟着你,我倒有些心里不安。”我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安全感。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她对我的态度简直让我无法形容。”
我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愈发强烈,忍不住高声问道:“他对你怎么了?对你不好吗?要是那样,我可以让他回去。”
南平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他对我不是不好,是实在太好了。不过听你的话,好像他也是你的人了。你究竟是谁呀?为什么像达达李和布里斯那样的女强人,她们都听你的指挥呢?难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老板吗?这我可有点不敢相信,你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会拥有那么大的财团?”
我看着南萍那充满疑惑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对她嘱咐道:“你就不用去担心那些事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告诉她你的目的地就可以了。至于费用,还有谁陪你去之类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们都是你的朋友,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虽然你现在还不记得他们,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他们来的。”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继续说道:“我不是还告诉过你吗?你所拥有的东西,可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我轻轻推了推她,鼓励道:“去吧,多走一走,多看一看,早一点想起过去的一切。这是大家都期待已久的事情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哭声,那哭声悲切而又哀伤,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南平是因为过于感动,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才哭得这么伤心。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才惊觉时间已经悄悄溜到了下午。我有些恍惚,就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我和南平究竟聊了些什么内容,怎么会不知不觉间就聊了这么久呢?
我缓缓走进包厢,看到吉雅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很恬静,就像一个安静的洋娃娃。欧阳教授还在上铺睡着觉,他发出的鼾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明显。这鼾声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上铺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睡着上铺的时候,鼾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如今,怎么欧阳教授跑到上面去睡了?而且他也打起了呼噜声,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最让我惊奇的是,如今坐在我对面的人,不是欧阳教授,而是我上铺的那个健壮的男人。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看到我进来,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那关门的动作很轻,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然后他转过身来,表情有些严肃地对我说:“你听我说,止正!我是欧阳夏年,我利用你的那个符文,也就是转生咒。我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想试一试你给我的符咒,是否真的有转换灵魂的魔力。”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懊悔,声音也有些低沉:“但是现在你看到了吗?我的记忆,我的灵魂,都钻进了这个男人的身体里。而我的身体却在那里睡觉。最让我搞不明白的是,那个男人现在去了哪里?如果他还在我的身体里,在上铺那个睡觉的,我的身体里。”他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他有些焦急地继续说道:“当他清醒之后,他会发现,他变成了一个身患绝症的老人。这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这个转生咒可以让我和他进行调换身体,但是我是否还能够回去呢?我看了一天这两篇符文,上面的文字,都没有如何回到原先身体里的方式。”
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地看着我:“止正同学,你还有其他的符咒吗?我是说还有没有把我换回去的符咒?我不能就这样占有了别人的身体,这就是抢夺,这就是无私的占有。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学了那么多知识,我不能做一个危害社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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