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一群人围着殷留昀的病床，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殷如昼看了看在床边给殷留昀检查的女人。

她一头柔顺的秀发用发夹夹在脑后，中分的刘海下的脸蛋看起来流畅柔美，她气质体现出一些干练的感觉。

“怎么样？”

手指撑开他的眼睛，仔细查看眼珠的情况。

非常特别的墨蓝色瞳孔里没有高光，像黑夜里没有任何动静的海面。

“不太行呢，没有苏醒的预兆。”

程清清眼神从殷留昀脸上离开，叹了口气。

殷留昀上次因为头痛昏迷过去已经三天了，没有醒过来。

糟糕的情况让殷如昼去请了以前为殷家服务的私人医生程家，可程家最厉害的老医生病了，现在派他比较厉害的孙女过来。

程家世代为医，擅长全科，经常为门阀家族提供私人医生。

这位程家的女医生很擅长针灸，殷如昼特地请来的。

床上躺着的殷留昀看起来脸色苍白，原本就偏白的皮肤，现在看起来更离谱了。

唇部粉色淡淡的，鼻梁高挺，即使睡着，从骨相中可以看到这个人的俊朗。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青筋颜色都能透出来。

一头墨黑发落枕上，衬得他好像一个沉睡的雕塑。

可是心跳却有的，而且非常正常，身上的所有器官都正常得不行，但是人就是一直不苏醒。

“只能先观察看看，我想想办法。”

程清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情。

殷如昼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她:

“会变成植物人么？”

程清清摇摇头，回答:

“应该不会，像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之后晕了过去，但是他的神经元没有问题。”

她看了看躺着的殷留昀，眼神又往站在病床旁边的一行人转了一圈。

然后发言提问:

“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导致留昀他晕了过去？”

众人没出声，安静了一会，还是范星衣先开口的。

“二弟出院之后，就回去了，这几天，是跟卿影待在一起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唐卿影身上。

见唐卿影垂眸不说话，殷如昼开口问她:

“卿影，他晕过去之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过后，一声平静的话语在病房里响起。

“我…我把刀递给了他，让他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