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有德、识文断字能挣钱的女子谁不想娶回家。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贤妻富三代。
他们打的好主意,可惜事实不会尽如他们的意,从学院毕业的女子可看不上那些庸庸碌碌毫无吸引力的男子了。
她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三年前,福玉公主与额附车凌随同定西大将军出兵西境,将沙俄军队防线击退到奥伦堡,接回了远离故土被迫害奴役的五十多万蒙古族人。
朝廷将他们安置在准噶尔盆地一带,封赏首领爵位,将部众分编入旗籍。
因此事与沙俄矛盾激化,双方爆发战争。
沙俄正处在混乱时期,沙皇彼得二世夭折,彼得大帝的侄女安娜一世即位,她贪图享乐,并无多大才能。
称他病要他命,大清兵强马壮,炮驽先进,打得沙俄军队节节败退,沙皇向大清上书议和,签订了条约,割让土地,予以大量赔款。
和谈会面,舒瑶提议让弘旭带人前往,并私下交给他一个任务,暗杀德国没落贵族公主,六岁的索菲亚·腓特烈·奥古斯特。
她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继彼得大帝之后另一个使俄罗斯空前强盛的沙皇。
小主,
将国家强敌灭杀在幼年期,消除子孙后代的威胁。
在与俄罗斯敌国打仗时,其他边境驻军也在朝廷的旨意下向外扩张领土。
乾隆六年。
年年征战,国家疆土大扩张,国家周围的威胁尽除。
朝鲜、琉球、日本、缅甸、越南、老挝、暹罗等数个小国向大清俯首称臣,年年纳贡。
乾隆七年七月十八日。
太上皇病重,皇上出宫来到圆明园侍疾。
弘历、弘旭率妻儿到圆明园住下,红萱也千里迢迢带着额附、土尔扈特部可汗车凌和儿女赶来了圆明园。
一一见过儿孙们,交代后事,将他们都打发出去。
胤禛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相伴多年的爱妻,满目不舍。
“瑶儿,别哭了,人总有这一天的,生老病死是常态。”
舒瑶哭得泣不成声,将头埋在他手里,哽咽道:“爷别说丧气话,太医院一定会有办法的,也又不是没生过重病,不都好了吗,这次也一样的。”
“这次不一样啊。”胤禛叹息,他相信自己的预感,这一关他挺不过去了。这次的预感就像当初预感不退位就会死那样强烈。
“如何不一样,我去找太医,和他们一起研读医术,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舒瑶说着要走,被胤禛一把拉住。
“别去。”胤禛气喘吁吁,“最后的时光了 ,我只想你陪在身边,不要……浪费这……最后的时光。”
听他这么说,舒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胤禛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他坐起身来,将舒瑶抱在怀里。
预感到什么,舒瑶泪流不止,哭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险险背过气去。
“你慢慢听我说。”胤禛给她抚背顺气,我这一生……最幸运的就是娶你进门,和你孕育了弘暻他们几个孩子,弘暻在治国之道上比我更出色,我相信国家在他的治理下会更强盛……”
“……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我走后,留你一个人,你会不会怪我?”
舒瑶说不出话来,只能流着眼泪使劲摇头。
“我想也是。”胤禛微微一笑,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她擦眼泪,“你从来不会怪我什么,你看,这条手帕还是你刚进贝勒府不久的时候给我绣的第一条手帕,我一直好好保存着,即便你后面还给我绣了新的手帕,这一条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手上的帕子除了看上去有些微褪色了,其他还和从前一样,不难看出胤禛保存得多好,恐怕这些年都没怎么舍得用才能保存这么好。
舒瑶缓了许久,勉强忍了泪,点头道 :“我记得,三公主出生的时候,我还与你闹别扭要将这帕子收回,没想到爷保存了这么久。”
“这是你对我的情意,一针一线我都很珍惜。”胤禛那时候只是对她比较喜欢,还谈不上爱,只是下意识惦记,下意识将她亲手做的物品保存好。
胤禛突然问:“你后悔吗?”
舒瑶不解抬头:“后悔什么?”
“后悔嫁入贝勒府当格格。”
“不后悔,若再来一次,我还想嫁给四郎。”
“四郎,你一次这样唤我。”胤禛眼睛里迸发出惊喜。
舒瑶深情地说:“因为我始终觉得与四郎的身份有别,我不是四郎的正妻,不配这样叫,但是私底下,我已经这样唤过你千万回了。”
“瑶儿,我舍不得丢下你,可我比你年长十几岁,注定要走在你前面,你好好活着,等你百年后来与我同葬,我在奈何桥上等你。”
“四郎怎么也开始相信奈何桥这样的话, 你一向坚称世上没有鬼神,没有往生……”
“因为遇见你,让我开始奢望能与你有下辈子。”愿意相信这些荒诞的言论,只是想与你再有来世。
“四郎……”舒瑶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很快打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