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笑着凑趣,“娘娘就是那天上的活菩萨,这满宫里除了养心殿,就属咱们永寿宫的人最受羡慕了,多少人想来咱们永寿宫伺候娘娘都没那个机会,还是奴婢们有福气。”
“你这个促狭丫头,满口的胡诌。”舒瑶玉白的手指点点她的额头,笑骂,“都怪本宫给你宠坏了,嘴里竟胡说。”
言语里并无怒意。
泽兰接过话头道:“奴婢以为冬青可没胡说,娘娘对奴婢们而言,比那庙里供奉的佛祖好多了,奴婢能跟在主子身边伺候,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白苏端茶进屋,自然道:“娘娘人长得美,性子又和善,从不打骂奴婢们,还时常赏赐,给奴婢们加菜,奴婢要伺候主子一辈子,哪里也不去。”
出宫嫁人有什么好的,茯苓和丁香嫁了如意郎君,夫家对她们都挺不错,可那样困于后宅琐事,当贤妻良母,不是白苏所期待的生活。
跟着主子识字、学医,看账本,习武,学了那么多本事,她不甘心成为不自由的笼中鸟,只有跟着主子,才觉得每天都是值得期待的。
凌云感触也很深,感激道:“奴才要不是福气好能来伺候主子,奴才的姐姐和家人早就见不到了,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这辈子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下辈子当牛做马还要伺候主子……”
“停停停。”舒瑶笑骂,“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说什么来世,过好这辈子就对得起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永寿宫里主仆欢聚一堂,借着喜庆的日子表达对主子的感激。
……
夜幕降临。
毓庆宫里,怕太子妃不自在,弘暻将想闹洞房的兄弟们都打发走了,回了寝殿。
沐浴后,殿内伺候的宫人都出去了,弘暻二人坐在床沿,都有些不自在。
静娴绞着手帕,红晕一寸寸晕染全身,额娘派嬷嬷教过她如何侍奉夫君,可……看到太子的脸,勇气消散得无影无踪,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来给他宽衣,只能僵坐着。
心中有些焦急和害怕,担心太子会因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