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进了房间,里面是标准间,她进屋拉上窗帘燃起香,唤出自己的亲娘。
陈莲香看见她有些激动,“宝儿,你见到你爹了吗?”
甜宝看着她,“你是说徐成新吗?他不是我爹。”
陈莲香傻眼了,“怎么可能不是?”
“徐成新,我说的是兽医站的宣传员!”
甜宝点头,“我知道,他现在城建局上班。”
从师父想起这个人开始就已经查清了他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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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的资料在公社都有底子,想查很简单,什么家庭住址、家庭成员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她很确定没有找错人。
搞错人的应该是她这个老娘。
“娘,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陈莲香活着的时候痴痴傻傻,即使现在正常了对于生前的一些事情也可能会记得混淆,记忆力出现偏差。
其实那时找个明白人,譬如说齐家,给她扎扎针兴许就好了。
但是没人重视这个女孩子,也不舍得在她身上多花钱,都想着挺一挺就过去了。
不成想挺出毛病了。
陈莲香傻在那半天没吭声,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甜宝也不催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颤抖着,“如果他不是你爹,那会是谁?”
这个问题甜宝也没办法回答,她能算出谁不是她爹,但要算出谁是她爹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她看向陈莲香,“其实我对谁是我爹一点也不好奇,但是我想知道当年你是自愿还是被强迫,你是我娘,拼死生下了我,如果你被人欺侮了我定当替你讨回公道!”
如果娘不是怀了她,想要留下她,大概率也不会死,至少不会死的那么早、那么惨。
当年娘还是个傻子,不是傻子不配有真爱,但是很难遇到是真的。
很大几率就是被骗身骗情。
之前每次问到这个问题娘都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两眼含情,嘴角含笑,她可以当作是娘自愿的,而且对这段关系很满意。
即使那个爹从她出生后一直不闻不问她也忍了。
毕竟娘已经去了,让她心里留个美好的念想不至于执念太深。
但是现在完全不是那回事。
陈莲香看着眼前的闺女,突然有些欣慰,闺女大了,能给她撑腰了。
但是她无能,她愚蠢,竟然连孩子爹都会搞错。
她咬了咬牙,“其实对那天的事情我也记得有些模糊和混乱,我只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大雪刮着白毛风,我被你大舅妈赶出去捡粪。我很冷很冷,也看不清路,走不动也不敢回去……后来我就没了意识,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一间很黑的屋子里,我摸到一个男人躺在我身边,我很害怕,就啊啊的叫,他捂住我的嘴说会负责,让我别害怕,他说他叫徐成新,还问我的名字,我听着声音就是徐宣传员的……”
甜宝皱了皱眉头,“你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
陈莲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
甜宝:“你始终都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吗?”
陈莲香摇头,“没有,屋子里很黑,是在后塘第三生产队的一个粮仓里。那天我很害怕穿上衣服就赶紧离开了,我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就直接跑回家了。”
她也不能算是个完全的傻子,智力和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她能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是不对的。
但是那个人如果是徐宣传员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徐宣传员每次到村子里做宣传的时候她都很喜欢听,即使听不懂也不走,徐宣传员人非常好,教她识字,还给她糖吃。
所以在知道自己有了宝宝以后才会拼命想要留下。
谁知道这一切竟然是个大乌龙。
甜宝抚了抚额,那人能在晚上出现在后塘大队的粮仓里大概率就是后塘大队的人。
现在不知道的是娘失去知觉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娘,你有没有可能把名字听错了?”
陈莲香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
可是那人说的名字好像就是这几个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