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住在红旗招待所,他说他那天下午就看见薛丽丽跟一个男的在饭馆吃饭,吃完饭俩人一起回的招待所。刑警让他认人,他说跟薛丽丽一起的那人跟我长得个头和长相都有点像,穿着也像,但不是我,年龄比我大!他看见的时候是白天,所以看的特别清楚!”
“还有那个孩子,他家就住在招待所旁边,我早上跟着薛丽丽去招待所登记的时候看到他了,我还给他一块糖,他说下午薛丽丽就跟另一个男的出去了。他还以为是我,还追上去看了,结果不是。”
“刑警又把之前那俩证人找去了,那个看门老头说自己老眼昏花觉得都是一个人。不过刑警也说了,我的嫌疑还不能完全解除。不过像我这身材的也好找,整个南林镇加上下边的村子里加起来也没几个!”
这倒是实话,身高一米九,体重也一百九十多斤,又高又壮,脑袋大脖子粗,如此有特点的人确实很好排查。
甜宝看着他,“我之前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现在需要做的是薛丽丽需要你给送走。”
陈壮壮懵了,“啥送走?我还给她送终啊?”
甜宝轻挑下眉,“可以这么说,她是被人杀死的,怨气十分大,现在被困在招待所的楼里出不来,也无法去地府报到,等着案子了解了,就由你来送她一程,谁让她是奔着你来的呢?你当初给人家留了地址和电话让人家有时间来找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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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壮壮的脸一下就垮了,咽咽唾沫,“必、必须送吗?”
甜宝点下头,“必须送,这也是一种了因果的方式。”
“记着,以后没事别和人家瞎客气。比如说改天请你吃饭,改天去看你之类的话,觉得你能做到再说出口,做不到就不要说,否则就都是债,一定要记着许诺就是在许债。次数多了不兑现,你的债也就多了,只要你不还,不管今生还是来世都背在身上,久而久之就会影响运气。”
陈海波上前打了陈壮壮一巴掌,“听见没?甜宝说的都是为你好!别和外面那些做买卖的人学的虚头巴脑,一顿瞎客气不办实事,是个爷们就得吐个唾沫是个钉,说了不算不是让人家戳脊梁骨吗?”
陈壮壮赶紧点头,“我以后一定注意!”
甜宝挥挥手,“行了,回去跨个火盆,晚上再把我给你的那道符纸烧了,那是去霉运的。”
陈壮壮听话的点着头。
甜宝又继续说:“晚上我们再去趟招待所见见薛丽丽。”
陈壮壮眼睛一下瞪圆了,“啥?晚上就去见她?”
甜宝点头,“对,问下杀她的人是谁,早点把案子破了。否则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
陈壮壮嗫嚅一下问,“假如说再有人遇害了,跟我有关吗?”
甜宝看他一眼,“因果吗?当然有!可能跟我也有。”
陈壮壮惊讶,“为啥跟你也有?”
甜宝笑了,“如果我不告诉你有桃花劫,你可能就不会防着薛丽丽,薛丽丽骗了你的钱之后会马上离开,可能就不会因为没骗到钱不甘心而另择目标,也就不会命丧南林镇。而那个凶手也可能是第一次杀人,杀完了人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可怕的,可能会丧心病狂的再去选择下一个目标,你说跟你或者我有没有间接的关系呢?”
“算命先生每说一句话都是在背因果,有些能背,有些不能背,全看个人怎么选择。”
陈壮壮咽口唾沫,垮着脸不理解,“但是你也说了有可能……”
“对啊,所以最开始的因在你,你当初不管她,或者只是给她留一个路费不留联系方式,就杜绝了后面所有的可能。”
陈壮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抓抓头发,“宝姐,我这回是真明白了!”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回我是真的长了教训了!”
“以后我再他妈多管闲事就自剁手爪子!”
甜宝瞪他一眼,“说啥呢?闲事得分啥闲事,要是当初姥姥不管我这个闲事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
“你要说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需要帮助,在你不为难的情况下帮一把没有错,但是帮过了就过了,不要再继续纠缠,更不要一帮再帮,跟借钱的意思一样,救急不救穷。如果一个人时刻需要你帮忙,啥啥自己都解决不了还是远离他吧。因为他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
陈海波听的直咂嘴,指了指满满一书架的书,“你看人家甜宝比你还小三岁,咋懂的就比你多那么多呢?还是得多读书啊!你以后给我多看点有用的书,别总整那些武打小说,一天天舞舞旋旋的,本来就没啥文化再不多看点书,有钱了也让人笑话是暴发户。”
“我知道了!”陈壮壮这回一点没犟嘴。
他现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挺不好受的。
他当初不怀揣小心思给薛丽丽留了地址,说不定薛丽丽不会死,最起码不会和他有关。
晚上唐奕泽做了六个菜,甜宝又把师父叫来一起吃饭。
今天也算是姥姥的新生。
她白天时给姥姥号了脉,身体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完全像是年轻人一样不可能,还是会逐渐老年化,但是大病不会有了,小病偶尔还是会得的。
这样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