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凑过去,飞快地在甜宝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行了,走吧!”
甜宝愣下神,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低头在偷笑,脸上的红晕已经延伸到耳朵根了。
就这呀!
她的手一扬,“你过来!”
唐奕泽下意识地一躲,以为要挨一巴掌,但是头很诚实地探过去,被甜宝薅住后衣领拉低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感觉心脏骤停,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就那么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甜宝的嘴角升起一丝坏笑,拍拍他的脸颊,“明天见!”
人影瞬间消失。
唐奕泽摸摸自己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
心脏开始狂跳,脸颊发烧。
完了,今晚睡不着了!
他又摸摸唇,开始深呼吸,猛地打开门,爸妈已经去睡了,唐雪荟还没睡,眼睛瞪得和俩灯泡一样,坐在沙发上看译制片。
他走过去,点了点腕上的手表,“你看看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唐雪荟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妈说了今晚允许我熬夜,这叫守岁!”
唐奕泽又把手伸过去,“你看看马上一点了,可以睡了,还要早起去爷爷家拜年,到时候你顶着两个黑眼圈过去多难看?”
唐雪荟看着马上贴到自己眼睛上的手表,瞬间有了要斗鸡眼的感觉。
她猛地伸手抓住眼前的手腕,“哥,你买新手表了?”
唐奕泽满意地收回手腕,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你嫂子刚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唐雪荟撇下嘴,“人家还没嫁给你就嫂子,你好意思……哎,不对,什么刚才?”
她抬起头,“哥,你脸怎么那么红?刚才喝了多少酒?”
唐奕泽的嘴角立刻抿不住了,转身留下一句“早点睡”就关门跑进屋。
小主,
留下唐雪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懵逼,还在“刚才”那个词里没转出来。
她一直在客厅坐着,刚才没见有人进来啊?
她突然觉得后脊梁有点冒凉风,赶紧关了电视跑回屋子里,上床蒙上被子,再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四下扫视着。
隔壁屋子的唐奕泽躺在床上还在不停地摸着手表,在被窝里扭成蛆,还一个劲儿傻乐。
唐雪荟也睡不着,紧贴着墙壁裹紧被子,觉得还是有点冷,又蛄蛹着将后背贴紧墙壁好像才好一点。
老哥说的明明是件挺浪漫的事,咋在她听来像是听了个鬼故事?
大年初一拜大年,甜宝要回村拜年,每年的初一她和姥姥还要和齐家一起吃饭。
回到村里,滕淑兰先去了齐家,甜宝依次去走动的比较多的人家去拜年。
先去了村长家,前大队长马长河家、陈壮壮家。
最后去了齐家。
“爷爷、奶奶过年好!干爹干娘过年好!”
几个人笑呵呵地应着,张秀芝和赵桂英都拿了一个红包给甜宝。
从出生到现在每年的压岁红包都没少过。
齐天阳也拿出一个红包给甜宝。
“谢谢阳哥!”
自从结了干亲,齐天阳也每年都会给个红包。
收了红包齐天阳把她叫进屋里,“昨天晚上李老二家的孩子撞邪了,我爹去给看的。”
“李长江家?”
齐天阳点头,“对,九点多钟的时候,他家小儿子被李长海给上身了!发出的声音就是李长海的,管他们要祭品,要纸钱和香烛。等着他走了以后,那孩子就浑身抽搐个不停,还发高烧。我们正看春晚呢,李长江跑来找我爹。”
甜宝轻蹙眉头,“他们家过年没给烧纸?”
“烧了,好像是李长海嫌少,又跑来要的。那孩子本来身体就弱,再被上一次身以后恐怕会更弱。”
这个结果不意外,之前甜宝就提醒过他,现在李长海能上身说明已经跑出来了。
“我爹帮着沟通的,李长海让李长江每年给他烧三次纸,清明、鬼节和过年的时候,每两年再烧一次衣服,还说什么工作可以不辞,说什么他不计较了,但是要必须保证给他烧纸,不然就闹的他家鸡犬不宁。”
甜宝了然,看来是李长海要抓住弟弟一家给他烧纸。
不然他就真的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