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执念就是没活够。
今年五十九岁,刚退休没几年,还没好好享受一下退休生活确实不甘心。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老头还在挣扎,但是魂体已经逐渐脱离了身体。
床上躺着的人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地上被捆着的男人急了,拼命挣扎着,但是锁魂链只会越挣越紧。
他恨恨地看着甜宝,“你是阴差也不能强行拘押生魂!”
甜宝扬起眉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我没说要强行拘押,但是我心情不好总要让我发泄一下吧?不然得病了多不划算?”
男人咬着牙盯着她,“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师父告诉我乱我道心者必是魔障,既是魔障自然要打破!”
甜宝举起手上的鞭子“啪”地一下抽过去,男人顿时发出一声闷哼,嘴上还不服气地回道,“不可能!你师父不可能这么教你!”
“你师父还没教你用邪法干伤天害理的事呢?!”甜宝举起鞭子又是一顿抽打。
“我那是替天行道顺势而为!”
“我这也是顺心而为!”
甜宝的鞭子举起又落下。
顺势而为哪有顺心而为痛快?
她每抽一鞭子,旁边的常德洲就是一个哆嗦,刚才的那点不甘心立刻烟消云散,鹌鹑一样缩着头站在一旁,尽量减少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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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宝抽够了,将男人拖到院子里,常德洲就是一个刚死的新魂哪里敢反抗,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着走出门。
又唤出李安,指了下常德洲,“他就拜托李大人带回去交差了。”
李安愣了下,“田大人不打算亲自押他去交差吗?”
甜宝一摇头,“不去,我要回去睡觉。”
李安赶紧闭嘴。
行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那他……”他指了指地上的男人,“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甜宝没做声,李安继续说道,“他自从被你师父救回去之后就相当于改了命,现在地府也不能强行收回他的寿命。”
甜宝点下头,“我知道,但是出个气总可以吧?”
地上的男人急了,“大人,你不能把我留给她!”
李安仰头望天,“那个……我先走了,要亮天了,耽误不得!”
他抓起常德洲瞬间消失。
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别玩死了!”
甜宝也喊了一嗓子,“把我功德记上!”
阴间没她的功德簿,但是她不管记哪了得给她记上。
她低头看向男人,“我是该叫你胡安山,还是云阳子?”
男人别过脸去不说话。
甜宝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拎起他的左手中指,男人惊恐地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甜宝笑了笑,“你的报应来了!”
男人挣扎地更加厉害,“不要!”
甜宝一个用力拽过他的手,生生扯下他的中指指魂,男人发出的惨叫声惊飞了树上的小鸟。
魂体上的痛感是肉身的十倍有余,真的是疼到灵魂深处。
他现在是生魂状态,人看不见听不见,但是飞禽走兽还是可以的。
甜宝将魂指揣进兜里,“你的报应就是我!剩下的十几年好好享受!”
她拽住锁魂链一拉,男人像球一样翻滚至远处,“滚吧!”
她走时将男人的鞭子也顺便带走了。
这条鞭子可是个上好的法器。
胜利的一方总要有点战利品才不枉赢一回,没毛病!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嘶吼,“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甜宝已经回到了许家院子,推门进屋,姥姥还在熟睡。
她将那根断指装进一个小瓶子里。
躺回身体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