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高大的黑影渐渐走近,停在她的跟前,投落下一片暗影。
随之,一块整洁的帕子,躺在宽厚修长的掌心,递到了她的面前。
“想哭便哭出来,没人敢笑话你。”
低磁悦耳的嗓音响在头顶,令姜繁星擦拭泪水的动作一顿,本能的抬眸看去。
湿漉漉的美眸,茫然无措的看着,如同天神般,降临在她面前的年轻男人。
男人眉眼低垂,一贯欺霜赛雪的眉目,此刻却像是镀了层温润的色泽,黑眸里只清清楚楚的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
同样的,也倒映出了她此刻的狼狈与不堪。
“谢、谢先生?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外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姜繁星羞耻万分,慌张中想要起身跑路。
但谢砚却一屈膝盖,单膝在她的跟前跪了下来。
抬手之间,带着那块整洁的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她的眼尾。
他的动作那般温柔,一如他认真专注的眉眼,竟是叫姜繁星一时之间忘记起身的动作。
年轻女孩哭红了眼尾,像是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被狂风暴雨淋得浑身湿漉漉,无助的蜷缩在街角。
谢砚眸色晦暗如深,是危险的色泽在涌动。
谢桥南那一家子,的确是该死,之前的惩罚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太轻了!
“办完了事,自然是要回来的。”
姜繁星睁着通红的双眸,呐呐的哦了声,心中紧张的抱紧了怀中的小蛋糕。
她怕谢砚会问她为什么会坐在路边,又为什么会哭的那般狼狈。
可谢砚却什么也没问,反而道:“蛋糕是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