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是从西安过来实习的学生，满口的陕西口音，与北京人有太大的差距。毕业分配这样的大事，谁知道能分配到哪里，一切都是未知。

王洪举能看到徐若梅的犹豫，他也不多说。喝了20几杯酒，半醉半醒的状态。

谈笑自如，没有了老师的严肃，王老师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他拉着徐若梅，“我在北京等你！”

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分配到县城高中的黎振海，这天来学校报到。

黎振洲开着车，拉着他简单的行李，送他来到学校。

学校是一片平房，老师的宿舍是一间空着的教室，窗户四面透风。

自己到北京上班的时候，觉得那里条件差，老家这学校条件，比北京要更差。

黎振洲帮他把行李放在板铺上，“四哥，这条件也太艰苦了，你会不会后悔离开北京？”

黎振海说：“北京又不是咱们的北京，是全国人民的北京，去那里看看感受一下就行了，未必要长期在那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