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学好奇,夏昭衣忽然笑道:“二哥,你吃东西吧,我和沈冽走了。你要趁热吃,记得吃光啊。”
菜式很多,足足十一道,每样都很精细,份量不多,放在极小的小碟子里。
夏昭学下意识看了那边的炒猪肝和凉拌鸡爪一眼。
这两样是他怎么都不可能下嘴的。
“夏二哥,我们走了。”沈冽也告辞。
离开后,他们去看望翟金生。
左臂半截断了,但翟金生没觉得难过,正在房里和几个士兵玩纸牌。
夏昭衣和沈冽为他们都派了小封包。
夏昭衣检查了下翟金生的伤口,好得出乎意料。
如今的庆吉关,实在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
北元清泉镇的财富全部在这。
沈冽带兵马来时不知这些,且因为冲着要和夏昭衣一起过年的目的来的,所以他们带了充盈物资。
猎鹰营的情况也相似,她们自衡香出发,王丰年和赵宁联手,她们满载辎重,还有一路提前先行的物资储放在各处据点,她们也往庆吉关带了。
正因为此次物资基础强大,所以守关一战后,所有伤员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见他们过来,几个士兵起哄,要他们过来一块打会牌。
结果夏昭衣坐下摸清规则后,他们便没有办法玩了。
夏昭衣不仅会记牌,还会算牌。
纸牌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痕迹,她不需要故意去记,看一眼就留下印象了。
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玩这些游戏,太过简单。
一个士兵提出玩骰子。
翟金生立即拒绝:“少爷会控制骰子大小。”
夏昭衣惊讶地看向沈冽:“你还会这个。”
不待沈冽说话,翟金生忙道:“不不,阿梨将军,少爷没有去过赌场,是少爷年幼时,他身旁一个随从染了赌瘾,输的很惨,杜轩就让少爷学了这一手,告诉那人赌场里多的是老千,最后还真帮他戒了。”
沈冽道:“是章孟。”
夏昭衣点头,没再多问。
沈冽将话题转回来:“其实不难,以你的手劲,你也能办到。”
夏昭衣道:“我还是不学了。”
待了一会儿,他们离开。
房里已备热水,这里照顾他们的人严格按照孙从里的叮嘱,把他们奉为上宾在伺候。
屋内灯火明亮,地上满铺的毛毡换新,变成一整张金枝纺翠花团锦绣羊毛绒毯,散着一股淡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