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朋友,”夏昭衣一笑,“顺手捡的。”
“……你不认识?”
“今日见他为兄弟之死而悲痛,我心生不少感触,而且,没办法见死不救。”
沈冽点了点头:“嗯。”
“晚些我送药过去吧,”夏昭衣说道,“他拳脚功夫不错,只是不知他性情和来历,我会在此多留几手,以防他对柳叔不测。”
“嗯,”沈冽说道,“若要留后手,最好直接将坐镇营中的那些兵马利用起来。”
“你怎知我有此打算?”夏昭衣又笑了。
“什么打算?”柳河先生抱着两坛酒进来,“阿梨,你们在说什么?”
夏昭衣过去接来其中一坛,放在桌上后笑着说道:“我在同沈郎君说,柳叔是只老狐狸,以前常把人卖了,人还替你数钱!”
“哈哈哈……”柳河先生摆手,“俱往矣,俱往矣。”
桌子不大,菜虽然多,但每样份量中等。
入席坐下,柳河先生倒起酒来,非要给沈冽和夏昭衣都倒上一小盏。
两个人都是极其自律的人,眼下入夜已深,明日还要赶路,那一小盏酒,他们半滴都不去沾。
柳河先生吃得慢,聊得多,酒喝得更多,因与故人子女一聚,所以待酒劲上头,所聊便也都往故人去。
从夏文善开始说起,聊到昔日定国公府的辉煌,随后,聊到了夏昭衣。
夏昭衣在旁边吃东西,边陪他聊,听到他一个劲的夸着自己,她半点害臊与不自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