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宁点头,“她推我出去挡的那一刀,哪怕我不怪她,她也不会信,更何况,我不会不怪,这种人注定不能重用。”
“我明白了,”夏昭衣说道,“你是担心,若你将载春放出去,她会患得患失,疑你要动手,从而可能先下手为强,反过来对付你。”
“她知道我太多事了,这种人,我理应不能留。”
“不忍杀,不能放,所以你就将她嫁给谷乙。”
赵宁淡淡勾唇:“也算是我看走眼,我没想到谷乙看似忠憨,实则是个嗜酒滥赌的宵小,不过反过来想,也只有这种人才制得住载春吧。”
楚管事送来新烘干的暖软毛巾,倚秋去门口取来,捧着东西回来时听到这些,倚秋轻轻皱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赵宁拿走一块新毛巾,轻轻擦着夏昭衣的头发,说道:“阿梨,你同我说起这个,是想要让我为载春做些什么么?”
倚秋的目光当即看向夏昭衣。
夏昭衣淡笑,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同样看向倚秋:“倚秋,你想说什么?”
“啊?”倚秋愣住。
赵宁朝倚秋看去。
夏昭衣笑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倚秋怯怯看了赵宁一眼:“我不知道能说什么,但就是,觉得载春太惨了,偶尔会有些不忍心,想帮一帮她。”
“那你帮过么。”赵宁问道。
倚秋忙摇头:“算不得是帮,只令人送过药和粮食,未曾送过钱财,她也不知是我!缠不上我的!”
“缠不上你,”夏昭衣淡笑,“你怕她缠你,还愿意帮她。”
“阿梨姑娘,我们,我们毕竟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