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国新先一步回来,杨富贵和詹宁则是子时才回。
轻叩房门,开门得是管驰,杨富贵被几人扶入屋中,瞧见内屋走出的夏昭衣,杨富贵刹那淌泪:“姑娘!”
他跛着脚朝前,就要跪下,被管驰和詹宁赶忙扶住。
“姑娘,我差点没命了!”杨富贵委屈大哭。
他的脸已不足以用鼻青脸肿四字形容,面容如似开了染坊,肿块太多,右眼近瞎,随着眼泪横流,脸上大小伤口被刺痛得更甚。
“别哭,”夏昭衣说道,“那些顽劣少年我已替你教训了,你好好养伤。”
杨富贵掉着眼泪点着头,手心忽然一沉,夏昭衣握着他的手掌放下一锭银子。
沉甸甸的份量让杨富贵睁大眼睛:“啊,这……”
“十两,”夏昭衣笑道,“够盖个房了。”
杨富贵唇瓣颤抖,又要跪下,旁人忙又扶住他。
“我,我,”杨富贵哭着笑,笑着哭,忽觉不好意思,抹泪说道,“多谢姑娘赏,多谢姑娘赏!”
夏昭衣让唐涛声和史国新送杨富贵回房,留下詹宁说话。
管驰端来一杯热茶,便和范宇,梁德昌一起,重又去研究军阵图。
詹宁自他们身上收回视线,并未多问,开口向夏昭衣说起支爷那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