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江不服输,还将脚尖踮起来。
沈冽朗笑,按着他的肩头压下:“如今都是个军中实权人物,该持重沉稳才是。”
“有个屁用,”刘照江嗐了声,“过得都是苦巴巴的日子,不过,哪阵风将你吹来,你来此作甚?”
沈冽敛笑,沉声道:“我来寻个人,但我不知其名,乃我一名随从的表弟,个子与我差不多,年约二十五六,生得俊朗,身手不凡。”
沈冽几乎从不说谎,眼下这一通,面不改色,说来顺畅,心中已练许久。
“庚寅年,身手不凡,还俊朗?”刘照江看向身旁近卫,“我兵营里还有这等才俊?”
“咱兵营个个都是才俊!”近卫说道。
“哈哈哈……”刘照江笑。
笑完看到沈冽一脸诚恳相等的模样,刘照江抬手在他肩上一拍:“走!回我帐中,我这就差人同监军要一份庚寅年的入军籍册来。”
“不妥啊,”近卫声音很低,“将军,入军籍册可称得上是军机机密。”
“闭嘴。”刘照江皱眉。
沈冽和戴豫牵马随刘照江入军营,刘照江的大帐一片混乱。
刘照江招呼着,让沈冽先坐,扭头令手下去煮壶热茶送来。
沈冽见那些整理衣物和收拾行军床的手下,问道:“是要出发吗?”
“嗯,今晚要去珏州,夜行五十里。”
“有战事?”
“嗯,是有动作,这次得杀他几千个人头来!”刘照江说道。
监军令佐吏送来厚厚的名册,后面跟着一个郎将,说有事要商议。
刘照江随郎将出去,沈冽和戴豫便在他大帐中翻查。
夏昭学是永安口音,他不会欲盖弥彰写其他地区,如此可以筛选大量。
加之时间,或春或夏,秋冬则可以排除。
但即便圈定范围,亦还有千人。
外面,队正刚走,刘照江准备回身,肩膀忽被一只纤细瘦弱的手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