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推攘,支离起身离开,去帮其他人。
“谢谢小公子!”小少年在后面喊道。
街上能帮的都帮一把,最后支离打听去到附近医馆,看看能不能再帮上点忙。
一旦忙碌,时间便是最不经耗的,等支离回去衡源文房,差不多已戌时。
入夜宵禁,这个点街道近乎已空,一队巡守衙卫走来,支离被拦下问话。
他一口学得极像的熙州本土口音,没有让巡守衙卫起疑,但巡守衙卫前脚刚走,后面他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影,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正是今早那个讨人厌,自称名士的男子。
支离不想理他,朝小巷走去。
“站住!”张彩云叫道。
刚走没几步的巡守衙卫们回过头来。
支离无奈,只得停下脚步。
“你们走!”张彩云对那几个巡守衙卫说道,朝支离快步过去。
巡守衙卫们看了看他,再看向支离,没再多留。
张彩云绕到支离跟前:“你姐呢?”
“与你何干?”支离厌恶道。
“你看到差别了吧,”张彩云露出今早一模一样的倨傲神情,“你待他们需点头哈腰,他们对我,却恭敬十分。”
“然后呢?”
“此正乃差别,人上人,人下人之差,”张彩云看向后边的侧门,又道,“你姐呢?”
“你图我姐,到底为何?”支离扬眉,“熙州府好看女子不少吧?”
张彩云一笑,双手负后,抬头眺着远处:“成,张某便与你好好说道。若道情,我待她一见钟之,确因其美丽而生情。若道利,你们有这般大的商铺,而我仕途无量。若道品,我秉性高洁,学富五车,而赵姑娘,我看得出其非一般女子,她的修为涵养,绝非泛泛妇人。综上,我和赵姑娘假使能成连理,彼此结合,便为互补。我乃顾家之婿,其乃贤妻良母,你说,何其一桩美事?顺便,还能提携提携你。”
“真是……病得不轻。”支离说道,抬脚要走。
“哎,你站住!”
支离不理会,在门外敲了几下,等人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