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她左肩上被削去一半的青丝,可想当时情况之险,绝非她口中清清淡淡一句“意外”。
沈冽掀起眼皮朝绑在树下的两名剑客看去,黑眸沉冷凝霜,不怒而威。
一名剑客重伤垂死,另一名剑客一直在看着他们。
对上他的视线,这名剑客微惊,不过没有避让,就这么和他对视。
沈冽压住心头的戾气,自怀中掏出瓷瓶,将药粉轻撒在她伤口上,再涂以药膏,最后用他洗净风干的巾帕重新缠上。
她这样一个警惕心细的人,全程没有睁眼,睡得很沉。
长长卷卷的睫毛偶有轻颤,如似小蝶翼在她清澈白皙的面庞上忽闪,沈冽专注望着她的面庞,忽地伸手,拇指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沾染得极淡的泥灰。
指尖传来得触感极好,饱满富有弹性,嫩滑细腻,而她的眉目仍沉静,将防备卸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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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带人寻上来,是在两个时辰后。
那两个留在滩涂上的士兵一直没见沈冽回来,好在运气不错,遇上一艘渔舟,便乘舟东去,才一小会儿就见到了竹排上的叶正等人。
叶正以为沈冽出事,瘫坐在江边嚎啕掉泪,听闻两个士兵所说后,叶正立即带兵马寻来,并找了几个渔民带路。
沈冽令人先将两个剑客押回去,再遣二十人去往妇人之前抱着两具无头尸所大哭的空地勘察。
“少爷,阿梨姑娘怎么在这呢。”叶正看向还在熟睡的夏昭衣。
“我也还未弄清,”沈冽道,“待她醒来再说。”
“那,少爷,您把她抱回去呀。”
“她来此若还有其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