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津襄县,他已成沧海一粟。无用之功,不必再做。”
武少宁道:“嗯,这几日死在我们手里的忠信军快有千人,谢忠手中应该不剩多少兵马,我不信他能舍得将这最后兵马都散尽。所以,至少这归德百姓已居无危,就当我们顺手一为的功德。”
叶正点点头,看向沈冽:“也是该回了,之前同阿梨姑娘说,十日便回,如今已有十五日。”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正特意提起精神,悄然注意着沈冽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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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提到那个女子,少爷深邃俊美的眉眼总会和缓,浮起柔色。
可叶正还是觉得有所不同。
自打那日衡香水畔,少爷和那女子独处后归来,叶正老感觉他身上有所改变,可仔细观察,又跟以前没有区别。
夏昭衣身旁有詹宁这个好奇宝宝,那叶正就是沈冽身旁最好奇的人,他不琢磨出来,就觉得浑身不适。
这时,沈冽的唇角忽地浮起一抹淡笑,清新洒然,俊逸隽爽。
平日不爱笑的一个人,若是忽然一笑,且唇角弧度还这般完美,那不管天色如何晦暗,心情似都能因他们的笑容而瞬间放晴。
沈冽拿出一个小药盒,淡月白的小圆盒,只他四分之一掌心大小,药香仿若能从药盒中散出,略苦,清甜。
沈冽手掌轻侧,望着自己的手背,上面的淤肿已褪得干净,但她纤细的长指一圈一圈在上面抹药所留下来的触感,仿若成了不灭的印记。
还有她抬起头望来的目光……
沈冽面颊微微浮起红晕,那目光,当真是看兄长或朋友的目光吗?
他总感觉,不像,嗯,不像的。
那么,是什么样的目光?
沈冽不敢往下想,一往下想,便觉胸腔内有股酥麻悸动,还有,与她有关的贪婪和欲望……
叶正在旁久久看着沈冽,忽然惊了。
他终于知道他一直觉得在少爷身上奇怪的那个感觉是什么了!
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