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看他,等着他说下去。
好半日,高舟也没说个下文出来。
“高郎将?”夏昭衣说道。
高舟挠头:“感觉沈将军,好像还是挺听二小姐您的话的。”
夏昭衣惊觉,因高舟这话,她心中竟有乍然一亮,随即一喜之感。但她惯来素静,面色始终沉宁,没有让高舟看出半点波澜。
想了想,夏昭衣道:“你说的这个听话,可是兄长对妹妹那般的听话?或者,关系极好的朋友之间?”
“啊?”高舟说道,“二小姐何意?”
倒是,好像也不是没听懂。
就是,为啥分得这么细?
好吧,好像又还是没听懂。
高舟陷入茫然。
夏昭衣也陷入茫然。
两个人茫然的人在苏川翠蝶座风后,隔着书案各自灵魂游离一阵,夏昭衣先收敛住思绪,说道:“我们在这鲁象岭也有不少时日了,明日午时便出发吧。”
高舟忽道:“二小姐,您来这鲁象岭,可是为了等沈将军?”
夏昭衣:“……”
“这几日没见您外出走动,我们想了想,这鲁象岭好像是凌德往衡香的必经之处。”
夏昭衣低眸看着身前这些打开的信函,那日在后衙见完姚臻后,她推着支离出来,路过沈冽当初等她的庭灯下。
便是那盏庭灯,让她头一次知道,思念是何种滋味。
也是那滋味,让她有了来这鲁象岭一趟的想法。
那晚,她以最快速度赶去衙门,却得知姚臻根本没出事,她虽面淡无波,心里却差点呕出一盆血来。
她和沈冽,她和沈冽的话还没说完呢!
结果来了这鲁象岭后,她等了一日又一日。
本打算只等两日,但觉得,他明日就会到,于是,再等一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