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已经是两刻钟前的事了!”小从事哭道。
一个老臣膝盖一软,差点瘫地上去。
众人赶忙扶住他:“王老!”
“皇上,皇上终于想起要对皇后娘娘……”老臣喃喃,“不可以啊,皇上,不可以啊!”
角落里,一个中等个子的吏员抱着一捧书经过,他的眼睛滴熘熘转,随即转身,朝政事堂后大院跑去。
与此同时,大堂里没睡多久的鲍呈乐从梦里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
天地间的风越来越大,雷雨虽然静了,但新的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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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宫。
所有守卫在看到宣延帝出现的第一时间,便齐齐跪下。
雨水满积的大地,顷刻让他们的膝盖被冻麻,宣延帝已经说了平身,但他们仍然跪着。
所有人低着头,保持着一致的动作姿态,一动不动,没人敢抬头去看皇上的眼睛。
李据双眉皱起,冷冷地看着他们,再抬眼看向文德宫正殿。
清寒的风吹来,他令人撤去华盖与绸伞,那些风打在他身上,是他久不曾感受到过的清爽。
这样天地清明的感觉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