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安楼的姑娘们没有一个是瘦弱的,如果谁看上去瘦瘦巴巴,大娘子绝对会让人给她额外加餐加补,不养胖十斤绝不罢手。
大娘子说,女人就是要壮实。
……
夏昭衣正在收拾衣物,徐寅君自外快步走来:“东家。”
夏昭衣转头看他,道:“是画家的事吗?”
徐寅君皱眉:“那人说,我们若要找文白溪画画,只能我们去湖州,他不可能来衡香,因为他瘸腿儿,也颠簸不了。”
“文白溪的腿脚不便?”这一点倒是夏昭衣没想到的。
顿了顿,夏昭衣道:“那老汉也不好上路,他性情不定,路上保不定有什么变数。”
“嗯,所以,我们只能去文和楼挑人了?”
“也好,”夏昭衣点头,“此事交由你,选几个画工了得的,多画几张,比一比哪张最像,再去印刷。”
“是!”
应完,徐寅君想了想,又道:“还有,康剑那边……他说,他不想见杨柳楼的人。当初不过是路见不平,不为那一声道谢。”
夏昭衣一笑:“他不愿见,那便不见。”
“不过,说来也怪……”
“嗯?怪在何处?”
“那杨柳楼啊,”徐寅君皱眉,“东家,您名扬天下,四海皆知,拳打李据,气压诸路军阀,又大权在握,光是今日猎鹰营招募,就来了多少人庆贺。可这杨柳楼,他好像压根不拿咱们当一回事?”
“……”
“对吧,东家?”徐寅君又道。
夏昭衣看着他:“对什么?”
见夏昭衣神情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那般,徐寅君忽然惊觉,反应了过来。
他一下心生懊恼,抿了下唇瓣后声音变轻,有些惭愧地道:“东家,我知道您走到今日,并不是要谁高看您。我也知,他人不卑不亢,不视您为新兴权贵,不来巴结您,这才是对的……那些与您非亲非故就来庆贺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怪人。您放心,初心我一直未忘,当初我待人如何,尔今的徐寅君,待人依然如何。刚才那些话,是我说得太过了,但这不是闭门才说嘛,在外我可不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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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夏昭衣的神情变温和:“我什么都没说,倒是你说了一堆。莫忘初心,这四字说得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