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顿了顿又道:“果然,等了半日,那邓邈返回,被我亲自拿下!刑台判了流交州......更由我亲自押送......”
苏凌点了点头道:“这已然是一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为何你如今却在此处呢?看样子你更是做了此处的山大王了?”
王钧摇头,一脸无奈道:“公子,王钧也是无奈之举啊......原想着不过是此次差使,去得久一些,可谁承想,这一趟,险些要了王钧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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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倒吸一口冷气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王钧摇头叹息道:“若是此行顺利,我早已回到玄兔,也不能在此处与公子相见啊!”
王钧口打唉声道:“我与四个押差押了这邓邈,验了正身,辞别婵儿和刑台大人,出了玄兔城,一路向南而去。原本一路上晓行夜住,我深知如今不太平,战乱、盗匪四起,所以不敢贪图赶路,晓行夜住,走得也不算快......”
“当是如此啊......”苏凌道。
“一路向南,倒也顺利,过了渤海、临亭等处,又涉过灞津渡,眼看到了旧漳、南漳和灞南的交界处.......那一日,我们来到了一个险恶之处。此处山岭相连,重峦叠嶂。乃是旧、南、灞三地的交界之处,处在三不管的位置,平素人迹罕至,古木狼林,山道崎岖。却不想,便在这里发生了意外,钧更是差点丢掉了性命啊!”
王钧缓缓闭眼叹息。
苏凌看得出来,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苏凌忙道:“王钧细细讲来......”
王钧叹息摇头道:“之前我便说过,这邓邈本就不是寻常的采花贼,他的出身可是青羽军。这许多年,他虽隐在乡里,但暗中还是跟青燕山那里的青羽军余孽匪类暗中联系。此次他犯了事,被我们押解,也不知是我等不谨慎,还是如何,偏偏走漏了消息,待我们走到这里时,山道之中突然杀出百余大匪,我与四名差解奋力跟他们搏斗,怎奈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四名差解当场毙命,我后背中了两刀,昏死过去......”
“嘶......”苏凌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待我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贼匪大寨的柱子上,那邓邈高坐在寨主椅子上,一旁凶神恶煞的悍匪,皆不是善类。他言说要将我活剐了,出他心头恶气,更说他听人说过,我家中的婵儿,有倾国之姿,待他杀了我之后,定然去玄兔城中,要将婵儿也......”王钧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连连摇头。
苏凌叹息道:“唉,乱世如此......人活着就很艰难啊!”
王钧平复半晌,方道:“我破口大骂,却被他们狠狠地抽了十几鞭子,那邓邈命人将我带走,先关起来,要我亲眼看到婵儿......”
王钧顿了顿又道:“我以为必死,身陷牢中,不得出......又想到婵儿,更是心赛油烹......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却被一位侠士所救!此侠士久闻此处山匪为患,今日前来却正碰上我!”
苏凌闻言,惊喜道:“大难不死!竟有侠士相救!王钧你好命啊!但不知此侠士为何人啊?”
王钧一笑道:“起初我亦不知这位侠士尊姓大名,只等他杀了牢中喽啰,将我救出,我二人又杀回前厅,那侠士好生了得,一人一枪,将那前厅的匪徒全部搠死,那邓邈也算狠人了,在他面前,过不去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