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司遥的面庞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无数人用炙热的眼神,朝着高台上的佳人看去。
却见这司遥果真一张倾城之颜!
这花魁司遥如玉雕成,似月生于海,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瑶鼻朱唇,眸如星髓,眉如新月,肌若凝脂,白里透红,似玉如雪,晶莹剔透。
她的眼眸不知为何,似幽深如深邃的湖水,却又似幽幽的暗夜,虽然少了些许的灵动之气,却黑瞳如弈棋的黑子,眼白如弈棋的白子,无暇而纯粹。
只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似有还无的空洞。
她坐在那里,不动不言,不喜不悲,不怒不嗔,即便如此,却让人感觉美到窒息,难以从她的身容颜上移开眼睛。
似乎,少看一眼,便会抱憾终身。
“果真是个绝色!......”苏凌也不由地叹道。
转头看向陈醒三,却见这个货,早就睁着眼,张着嘴,嘴角的哈喇子流得老长,一副痴呆模样。
苏凌用脚踹了他一下,他这才如恍恍回神,朝苏凌嘿嘿一笑,片刻又是那般痴呆模样。
苏凌转头朝丁小乙看去,却发觉丁小乙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同。
他也是双眼直直的盯着那司遥娘子,却和陈醒三完全不同。
苏凌竟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丁小乙的眼神中有着浓重的灼灼之色,更有些讶然。
“小乙......怎么了?你看出了什么?”苏凌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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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乙又盯着那司遥看了一阵,方朝苏凌低低道:“公子......我觉得,这司遥娘子的容貌似乎......。似乎不太寻常......”
苏凌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不太寻常?你指什么说的......”
丁小乙摇摇头道:“不清楚......就是觉得,不太寻常......”
苏凌淡淡笑道:“这也不奇怪......方才秦妈妈不是已经说过了,这司遥娘子的脸上没了喜怒哀乐各种表情......有些木然,当然跟正常的人不太一样......”
丁小乙自言自语道:“或许是吧......”
却说这司遥娘子抚了那段江南古筝曲子,便就这样坐在那里,一直不言不语,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如此过了许久,仍然如此,更没有更多的才艺展示,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就好像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台下厅堂中的人,可基本都是抱着寻乐子来的,更要一睹这花魁娘子的风采和一颦一笑,却看她如此,等上一时半刻的倒还好说。
可是这等了许久,也不见这花魁司遥动作,更是连笑都欠奉。
于是顿感无趣,更有许多人嚷道:“司遥娘子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何如此木讷?快笑一个啊,让我们也见识见识这百媚笑颜有多美不是!”
“是啊......是啊!”
已然有很多人出言起哄起来。
可是,这司遥娘子却似恍若未闻,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直保持那样的姿态,不动不言,不笑不嗔,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的起哄。
时间稍长,几乎所有人的都不满起来,吵吵嚷嚷声充斥整个厅堂。
眼看有人已经放了狠话,言说花了这许多银钱,就看了这样一个花魁,还不如去寺庙看雕像的好。
更有人嚷嚷着受了骗了,要退银钱。
便在这时,那秦妈妈缓缓的走上高台,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环视了一周,这才朗声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身有话说!”
大多数人还是就此安静,看看这老鸨有什么话要讲,少数人还是嚷道:“秦妈妈,你可不要拿一些有的没的敷衍我们......再若如此,这绮红苑以后定是再也不来的!”
秦妈妈却也不慌不忙,朗声一笑道:“诸位既然是来寻乐子,图消遣的,那就得有点耐心不是......再说寻常的歌舞曲子,诸位也是听得多了,若咱们花魁娘子再做这些,岂不是太过俗气,也自降了身份不是?”
有人高声道:“秦妈妈什么意思?莫不是有什么新的花样?快快说明白了!”
秦妈妈又是一笑,这才一字一顿道:“今日诸位来咱们绮红苑却是来着了......的确是一次难遇的机会......却是有个新的花样让大家试一试的!”
这满厅的人闻言,皆迫不及待,有的已经捋胳膊挽袖子道:“快说!快说!不要耽误时辰!”
秦妈妈这才道:“咱们来玩个小把戏......”
说着,她一指司遥道:“想必诸位也看到了......今日花魁娘子似乎无论大家说什么,皆是不哭不笑,不吵不闹,甚至就是一直坐在这里......”
“对啊......就是这样我们才不满啊!”有人不满道。
“那这个把戏呢,就是一场赌局......”
秦妈妈一顿,方朗声宣布道:“这场赌局,不赌金银财宝,也不赌谁有权有势......只赌一样,愿意赌的大爷公子们,便要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把司遥娘子逗笑一次,再逗哭一次......便算赢了这个赌局,那今晚司遥娘子的闺房客,便是您了!”
她又补充道:“当然只能是逗,不能用粗暴野蛮的手段,更不能用强......想必诸位也知道,咱们绮红苑背后也是有不好惹的主儿的!”
“好了,该说的规矩老身已经说完了,如此,赌局现在开始!哪一位先来试一试啊!”
说罢,秦妈妈朝旁边一侧身,做了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