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外面传来慕以安的声音:“禹山,是我。”
高禹山微微挑眉,周身气息稍沉:“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慕以安走了进来:“禹山,订婚纱那边已经确定了,说就去找酒店那边对接了。我过来是想问你……”
慕以安走到高禹山面前,全然没有察觉到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问他:“只给了沈瑶初三天的药,那边已经派人过来找我要下一个三天的药了。你说,要给吗?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计划?”
慕以安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似乎是提醒高禹山好好想办法折磨高禹川和沈瑶初,不要这么轻易把药给她。
高禹山面色如常,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站起身,绕过偌大的办公桌,即使腿脚不那么方便,每一步也仍然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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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山走到慕以安面前,问她:“你的意思是,不能就直接就把药给他们?”
“当然。”慕以安笑容得意:“我的药是救命的药,怎么能轻易给呢?”
“嗯?”高禹山别有意味地看着她:“那你是什么想法?”
慕以安满眼诚挚,看着高禹山深邃的双眼,一字一顿地“投诚”:“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的药就是你的药。你想怎么给……当然是你说了算。”
“是吗?”
高禹山垂眸低笑一声,再抬头时,眸光已经冷冽如霜。
慕以安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高禹山突然伸出的那只手,就已经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慕以安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这才发觉高禹山面色阴沉。
因为下巴上的压力与疼痛,慕以安被迫与高禹山对视,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冷漠与狠戾。
“慕以安,你胆子可真不小。”高禹山冷笑:“怎么,在高禹川那碰壁了,就回头来向我投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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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山的话像是冰冷的利剑,狠狠刺入慕以安的心脏。
慕以安瞬间感觉到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要被捏碎一般。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高禹山的手,但高禹山手上的力量大得惊人,她根本无法动弹。
“我、我……”
慕以安声音颤抖,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可事实就摆在面前,高禹山也都知道,她还敢怎么狡辩?
“你去机场找他了?”高禹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对吗?”
慕以安慌了,她咬了咬唇,小声回答:“是的……”
那瞬间,慕以安感觉到下巴上的那只手更为用力,似乎是恨极了,是几乎要捏碎她下巴的力道。
慕以安吓坏了,赶紧解释:“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他落魄的样子,解解气!”
高禹山眸光愈发凛冽,那双犀利的眼仿佛看穿了慕以安的内心:“慕以安,不要做自作聪明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心疼了?他为别的女人受苦受累你也心疼?你就这么贱?”
“没有,真的没有……”慕以安声音里满是惊恐。
“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我就成全你。”高禹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显得更加阴冷:“你把你手上的药全都给我,我送你和高禹川去国外,让你们双宿双飞,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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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又看了眼自己双手缠着的绷带。
掌心处的绷带透着淡淡的痕迹,磨破的伤口还是继续受到挤压和摩擦,不仅没有好起来的迹象,甚至已经有些发炎了。
尽管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已经疲惫不堪,可高禹川却没有任何不满。
他攥了攥拳,又低头扛起一件件沉重的货物或行李,稳稳地放在推车上。
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忙碌和喧嚣的味道,高禹川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心里只有眼前的工作,和早些工作完去看沈瑶初。
正当高禹川弯腰去推车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