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单连环杀人案已经传遍盛京,各世家有所防范,想来他没那么容易得手。

反倒是秦君郁,每夜都会到年宿宿房外守一个时辰。

因为被劫过,她实在害怕便没有拒绝这份好意。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心中默认对方是知情的。

年宿宿偶尔能看到窗纱后他高大的身影,偶尔能听到他刻制压抑的咳嗽声,偶尔能听到轻却急的脚步声,这些细微的动静让她莫名心安。

第四日,还真让秦君郁蹲到了……一个小毛贼。

年宿宿是被外面的打斗声吓醒的,有了前车之鉴,她没敢贸然出去,等到声音停下了才蹑手蹑脚走到门后。

“殿下?”

是秦君郁打赢了还是……

外面马上传来秦君郁沉稳的声音,“年姑娘,没事了,不必担心。”

听到这话,年宿宿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吐出一口浊气后大大方方拉开门。

秦君郁将“歹徒”反扣着,一手擒脖子一手锁双腕,膝盖顶着他的腰椎,往下一压,“歹徒”便动弹不得了。

“殿下,辛苦了!”年宿宿抱拳以示感恩。

秦君郁挑眉,受了这一拜。

她往前凑了凑,看清“歹徒”的脸后有些遗憾,摇了摇头道:“这不是那晚我劫持的人。”

“本王见他在东厢院外鬼鬼祟祟,便将人擒来了。”

年宿宿俯身,又仔细瞧了瞧,这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一身深色束腰劲装,腰间并不佩玉而是系了条麻绳缀着几十串各类型的贝壳,手腕上戴着个褪色的银白铃铛镯子,十足的江湖中人打扮。

少年倔强地抬起头,咬牙道:“我是天玄山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