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一怔,好似被雷劈中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看玄机对现在的情况并不反感,才斗胆问了其中缘由。
玄机:“惊蛰犯了门规,我不把他赶出来难以服众。这趟下山本想着给他安排别的差事,没想到他自己找好下家了。”
年宿宿了然,杀鸡儆猴嘛。
两人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玄机来找她是来复诊的,而年宿宿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跟他说。
年宿宿关紧门窗,从枕头下拿出一纸药方,上头写了好几种药材。
她递给玄机,“这是我初拟的解毒药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七成还是有的。”
玄机接过,又听见她说:“不过这几种药材十分罕见,盛京以及北方一带是没有的。”
他看过之后,握着药方的手微微发颤。
年宿宿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大对劲,面具阻挡,所以没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但玄机好像在生气?
“我知道这些药材谁有。”玄机语气冰冷,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来,恨意、怒意的交织让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那汪平静的潭水底下似有暗流涌动。
他一向似三月春江水,温润如玉。
年宿宿少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不像他,而是像……秦君郁。
年宿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突然想起东宫那位。
玄机已经恢复常态,将药方收好,“多谢年姑娘,等我找到这些药材再送到相府给姑娘。”
年宿宿回过神,点了点头。
他知道哪里有就好,尽早帮他解了毒,也好了一桩心事。
年宿宿将人送走,自己在房里缓了许久。
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玄机的另一面还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秦君郁。
托着下巴看窗外繁花似锦,脑中思绪万千。
其实她不是没见过玄机冷若冰霜、杀气腾腾的模样。
他们第一次见面,在缘来酒楼。
她撞见他杀人,他将刀架在她脖子上扬言要杀人灭口,那时的玄机就像地狱修罗。
刚刚的玄机就是她初见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