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姎啊,你说圣上是什么意思呢?那位西肃国的公主又是什么意思呢?她点名要见见京中的世家小姐,肯定会借机刁难,你可得小心应对,不能给我们相府丢脸!”
杨月蓉来回踱步,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细节,圈了两圈后又叫人去重新打一件首饰,要纯金的。
年宿宿好意提醒:“娘,你与其在我身上花功夫,不如给巧月妹妹裁两身新衣裳吧,她若出丑,丢的也是相府的脸。”
年巧月那几身衣服都洗得褪色了,年宿宿觉得无伤大雅。
可在接风宴上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当话柄,再扯出她爹当年那些风流韵事,可就不得了了。
提及年巧月,杨月蓉脸色一下就变了。
刚想发火,转念一想女儿说得也有道理,便让净秋多做两身了。
年宿宿无心添置这些身外之物,不像杨月蓉如临大敌的模样,她悠然自得地回了院子。
相信消息传到西厢院,年巧月又要睡不着了。
西肃国公主入京那日,正好是立秋。
年宿宿在临上进宫的马车前,偷偷抓了两块立秋糕藏在手里,一入马车就甜滋滋地吃起来。
知画觉得好笑,“小姐,等会儿进了宫好吃的更多呢,您留点肚子呀。”
“放心,这两块糕点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年宿宿三两下就吃完了。
立秋糕香甜软糯,十分可口,马车轧在青石路上发出轱辘的声响。
年宿宿摇摇晃晃,头上的头饰仿佛有千斤重,得靠手托着才不会压得太痛。
今日的妆造是杨月蓉在一旁盯着完成的,由不得她做主。
发型是普通的圆髻,但不普通的是那顶点翠嵌珠金冠,重工的程度可以说她头上顶着惊蛰的一套房。
知画看出她难受,坐近了些帮她扶着金冠,“小姐,再忍耐一会儿,等入了宫道,马车就不晃了,您就不会那么难受。”
年宿宿除了忍着,也没有办法。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问起了年巧月。
知画思考过后才答,“年二姑娘的马车在后面,衣裳是夫人今早送过去的,但是她穿没穿就不知道了。首饰夫人没有给她打,而是从房中挑了些不常戴的拿给她。”
年宿宿咋舌,她妈可真够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