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年巧月看来,她在故意端架子,端相府嫡女大气端庄的架子。
“妹妹也漂亮,至于这金冠嘛……好看是好看,但也得看是谁戴着嘛。”
她含沙射影地怼了回去,既然要搞阴阳怪气这套,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年宿宿抬手抚了抚冠心的红宝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啊,妹妹我可不是说你啊,我是说这冠让知画小丫头戴的话,就一定衬不起来。”
知画是个没心没肺的,没听懂小姐的内涵,更不觉小姐是在贬低自己,笑盈盈地答:
“是,这顶金冠原本普通,是戴在了小姐的头上才……”她想不出来词语夸奖这张艳美的脸和金冠的适配度,憋了半天吐出来“好看”两个字。
年宿宿被她逗乐了,朝知画皱鼻子。
年巧月被冷嘲热讽多了,但当着这么多世家小姐的面下不来台还是第一次。
年宿宿说话不遮掩,旁边的小姐们自然是听到了,还用手帕掩嘴偷偷笑话她。
年巧月不想更难堪,冷着脸离开了,去找她的小姐妹玩儿。
刚送走一个,来了一大批。
因为年巧月的话,站在年宿宿附近的姑娘们都注意到了她头上的点翠嵌珠金冠,纷纷上前表达羡慕之情,顺带夸她生得好看,不经意地拿嫡庶身份贬低年巧月,试图哄年宿宿开心。
年宿宿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直到公公来召姑娘们进去,她才得以解放。
接风宴安排在庆晖殿,皇帝坐在高台的龙椅上,皇后坐在左下首,右下首是皇帝最爱的宠妃——宁妃。
姑娘们进去时人已经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