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女孩遭遇到侵害,很多人第一反应不是谴责犯罪分子应该去死,而是责怪女孩们穿的太暴露。
年宿宿嘲讽地笑了笑。
秦君郁似乎有些意外,虽然不懂为什么她看待这件事的角度这么刁钻,但还是温柔地安慰道:“年姑娘,你没有错,不要把矛头对准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这么想的话,让那些担心你的人怎么维护你呢?”
心中的酸涩一下子就被暖意给覆盖了,年宿宿感动得差点落泪,要是人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秦君郁扫了那男人一眼,眼神霎时变得冰冷,“他现在还在看!”
年宿宿看他握紧的拳,感觉下一秒他就要抡拳上去揍人了。
“算了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他什么也没做,真打起来了我们不占理。”年宿宿掌心覆在他的拳上,柔声安抚。
这要是在盛京,不用秦君郁出手,她抄起板凳就过去了,但这里是雁门关,那店小二都敢明目张胆怠慢他们,若惹到地头蛇只会吃力不讨好。塔亚丽虽是公主,但此地离西肃尚远,她也不见得能帮上忙。
年宿宿给他倒了杯茶,“好了殿下,消消气吃饭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她坐侧身子,将后背对着那个男人,这样能减少一点她的恶心感。
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再一想到猥琐男的眼神,更吃不下了,于是只吃了几口便回房休息。
年宿宿的房间与秦君郁是挨着的,其次是塔亚丽、秦奉天、年巧月的房间,最后一间房让阿隼和惊蛰挤挤将就过一晚。
住进驿站里的都是奔波赶路的人,吃了晚饭大家都早早歇灯休息,一楼大堂也恢复平静。
年宿宿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她矫情,而是这床跟一块木板上铺了块布没什么区别,这块布还不知道被多少人躺过,多少年没洗过了,她躺在上面总能闻到一股怪味。
她试着入睡,心里挣扎一番后还是坐起来了,在这睡还不如在马车上睡呢,马车起码干净。
她穿鞋下地,真的打算去睡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