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下来,“皇上,臣觉得此案疑点过多,并不像大理寺卿所说的那样。”
“哦?”皇帝眉尾一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秦泽海:“一个小小的掌柜怎么会有胆子私吞国库的银子?如果说没有人授意,臣是万万不信的。
再说,此事是发生在太子眼皮子底下,难道太子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吗?
就算太子对此事不知情,也有连带责任,对属下疏于管教,以致滋生贪赃枉法之风!
如若以后谁犯了事,都将底下的人推出来顶罪,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国将不国,法将不法!”
他说得慷慨激昂,额角青筋暴起。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想把责任推到秦君郁头上,那么后面的话直接就给秦君郁扣上一个“李代桃僵”的帽子。
不仅是秦君郁,连大理寺卿也要被治个“以权谋私,包庇太子”的罪。
大理寺卿不敢说话。
贤王摆明了是要拖太子下水,他敢多话,不仅讨不到好处,反而死得更惨。
神仙打架,凡人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向秦君郁,他又怎会不知此案了结突然,一切都太过刚刚好。
先是掌柜承认是自己一人所为,与太子无关,供出了是户部侍郎是主谋,而后户部侍郎直接认罪,无一句辩驳。
党派之争,牺牲已经常态,他立即当众削了户部侍郎的官爵就是为了给众人一个警告,让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
可此事究竟是贤王做局,栽赃陷害太子,还是太子以身入局,想断掉贤王的左膀右臂。
如是前者,太子将掌柜推出来倒也可以理解;
如是后者,贤王被摆了一道后恼怒要让太子也付出代价,也能说得过去。
究竟是谁做的局,皇帝暂时没有定论。
太子党的人坐不住了,纷纷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