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像瞧出了什么端倪,蹲身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小姐,您怎么一直盯着二皇子看呀?”

年宿宿心虚,“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讲啊,我哪有盯着二皇子看啊。你站在我身后怎么知道我在看谁?”

知画笑盈盈,“小姐啊,二皇子坐在您侧上方呢,您的脸别过去,眼睛都粘二皇子身上了,我想不看见都难。”

年宿宿慌乱,假装自己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又是理衣袖又是扯衣摆的,“想不看见容易,闭上眼睛就行。”

知画怏怏地“哦”了一声,正要站回原位,年宿宿反手将人肩膀给按住了。

她朝弹琴的姑娘挑了挑眉,“那是谁家的姑娘?你认识吗?”

知画先是扫了场内一眼,然后才分析起来,“应该是工部判部事大人的二女儿,李瑶鸢。李二小姐是出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其擅古琴,奴婢虽然不懂,但听着就觉得很厉害。

李二小姐若是与二皇子在一起的话,倒也挺配的,一个弹琴,一个吹箫,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知画把脑子里知道的为数不多的成语都用上了。

年宿宿点头,又摇头。

单看外表和爱好,是挺配的,可二皇子似乎对李瑶鸢没什么感觉。

李瑶鸢弹完了琴,不顾身份,含羞带怯地让二皇子点评,二皇子也只是淡淡地恭维几句,听不出真心。

李瑶鸢失落不已。听到周围有人说她好不矜持,想嫁二皇子想疯了,居然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引二皇子注意。

她差点当场哭出来,狼狈地落荒而逃。

名节对女子来说很重要,特别是李瑶鸢这样清高的世家小姐,若是名声被毁,忠烈一点的能直接以死明志。

其余姑娘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纷纷报名要才艺表演。

年宿宿翻了个白眼,这会儿怎么又不矜持了?

对面。

四皇子秦思逸一口酒喷了出来,哭笑不得。

秦秦天嫌弃地皱眉,“四弟,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喝酒还呛到?”

烈酒灼喉,秦思逸咳得没法说话,朝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