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春和景明和如坐春风两个院子的姑娘们纷纷竖起耳朵,疑惑着怎么箫声戛然而止了?
她们一致认为这是二皇子在吹箫,甚至这次吹得比在宫宴时更为动听。
至于二皇子是吹给谁听的呢?她们心中都有期待,一边私心认为是吹给自己的,一边理智又说二皇子与自己交情不深。
无论二皇子的目的是什么,听到就是赚到。
——
秦君郁侧目,看着廊桥上她单薄的身形,影子拉得极长,他笑了笑,“要上来吗?”
她点点头。
秦君郁将箫往腰带上一插,飞下阁顶,稳稳落到她面前,“得罪了年姑娘。”
他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夹紧,随后用轻功飞上鹤鸣阁顶。
年宿宿还是第一次体验起飞的感觉,既兴奋又紧张,下意识环住他的腰。
他的手心很热,隔着薄薄的绸缎将温度传递给她。
因为穿得单薄,高处不胜寒,她一到阁顶就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浑身发冷,唯独他手心捂着的腰侧感觉烫得能将衣服烧穿。
秦君郁的手从她腰侧离开,一路向上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忘了。”年宿宿心虚。
巧的是他也没披披风出门。
“咳咳咳……”她又咳起来。
秦君郁扶着她坐下,“生病了吗?嘴唇怎么这么白。”
年宿宿曲起双膝,双臂环着双腿,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殿下继续吹吧,很好听。”她的眼神往他腰间那管箫看去。
秦君郁也坐了下来,两人紧紧挨着。
“本王吹得好还是二皇子吹得好?”玉箫在他指间转起了圈,大有她不说他就不吹的意思。
年宿宿忍俊不禁,他还着记着这事呢。
那夜在庆晖殿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结果他耿耿于怀,今夜特地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