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与他并肩慢步朝前走。
两人都沉默着。
年宿宿不知从何问起。
秦君郁已经猜到她的目的,先开了口:“你想问我是不是提前知道马被下了药,也知道是贤王干的,将计就计利用他的计划对付他。”
他语气十分肯定。
年宿宿默认了,低着头看脚尖。
听他这么说也知道这就是他布的局。
而她居然傻到疯疯癫癫地演了一出戏,就为了提醒他这个始作俑者。他肯定觉得很可笑吧?
年宿宿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连带着脸也蒙上一层阴霾。
秦君郁突然停下来。
年宿宿也只好站定,侧头看他。
他眼中满是真诚,“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我原以为这个计划每一步都在自己的计算之内,但是没料到年姑娘聪颖过人,心细如发,竟然发现了马有问题。
更没料到你这么大胆,敢当着父皇和皇后的面装疯来提醒我。”
前面听得她挺骄傲的,就是后面这个“装疯”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听出来他语气中的笑意,她更是红了脸。
“所以是我自作聪明,坏了你的计划咯?”她阴阳怪气地问。
年宿宿堵气般双臂环胸,大步流星往前走,秦君郁连忙追上去解释:“没有没有,多亏了年姑娘,这次帮了我个大忙!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让父皇知道马有问题。”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
“刚才还说每一步都在掌控之内呢,现在又说没计划好?”
她生气的时候两条腿捣腾得比谁都快。
饶是秦君郁比她高一个个头也得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她的速度。
好说歹说哄了一路,抵达秦泽海的营帐后,年宿宿终于肯暂时将两人的“仇恨”放到一边,心平气和与他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