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斟酌着开口:“她们说的就这些。”
虽然年丞运突然说出真相让另外两人惊心骇神,已经没功夫关心这些谣言是怎么回事了,但她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
她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知道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想了个永绝后患的法子,只要把妹妹的生母悄悄抬到妾位,牌位入祠堂,这样日后就算有人再拿这事做文章,我们也有反驳的底气。”
父亲若觉得不妥,也是我的错。”
年丞运深深吐了口气,烦躁地按了下眉心。
“此事再议吧。”
他挥袖离开,连伞也没拿,只身没入了黑暗与风雪中。
这顿饭注定吃不下去了。
杨月蓉失魂落魄地离开,净秋撑伞跟着她,扶她下台阶时不忘虚扶着,担心地道:“夫人,小心些。”
正厅内只剩姐妹二人。
年巧月还跪在地上,一泄力,坐了下去,双手攀扶着凳子,给自己找了个支撑点。
“起来吧,地上凉。”年宿宿叹气。
她坐回座位上,重新拿起碗筷,都是她爱吃的,不吃多浪费。
年巧月充耳不闻。
年宿宿睨她一眼,幽幽道:“伤了底子生不出儿子。”
年巧月瞳孔一震,立马扶着凳子起来,她站在年宿宿身后,紧盯着她的背影,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什么围猎时有小姐议论我的身世,都是你编的吧?”年巧月对这点还是比较在意的。
她怀疑是年宿宿编的,但也真的害怕有人私下将她丑陋不堪的身世传开,所以借此探一探真假。
年宿宿夹了块肥美的红烧肉,绊进饭里一口塞进嘴巴,口腔冲斥着香糯软烂的肉,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她咀嚼了几下,口齿不清地答:“我刚才说的那番也不全是假话。”
年巧月坐下来,与她对峙,“什么意思?”
年宿宿将食物咽下,喝了口茶,“意思就是,我是真心想让爹把你娘的牌位抬入祠堂的。而目的也很明确,我刚才说过了。”
年巧月攥紧拳头。年宿宿刚才的理由是不想年丞运被人指指点点,用这个法子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