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等她问,而是直接说:“本王也没想到箫姑娘会当众请父皇赐婚。”
年宿宿:“我也没想到。箫姑娘当真是性情中人!佩服佩服!”
秦君郁对她的反应很意外。
原本担心她会误会,会气恼,他才急着要当面与她解释清楚的,现在看来她好像并没有那样想。
他应该高兴,可他高兴不起来。
“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秦君郁仍不死心。
年宿宿迟疑一秒,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殿下把我拉过来的吗?理应由殿下来说吧?”
秦君郁:“嗯……”
突然,一道轻快的女声从拐角处传来。
“郁哥,原来你在这啊。”
两人同步回头,是箫云筝。
箫云筝噙着欢快的笑容朝二人走来,她的目光从秦君郁拉到年宿宿身上,笑容顿了顿,不确定地问:“年姑娘?”
方才席间匆匆一眼,现在又身在暗处,只能借着稀薄的月光辨别。
年宿宿大大方方地矮了矮身子,“箫姑娘,久仰大名。”
箫云筝爽快地挥了挥手,“什么久不久仰的,此处就我们三个,就不要拘束啦。”
她又问秦君郁,“郁哥,你和年姑娘怎么会单独在此见面?”
不等秦君郁开口,年宿宿先一步朝他颔首,“殿下,我对父亲的事并不了解,您还是找机会当面问他吧。
父亲还在西直门等我,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步履匆匆地离开。
年宿宿不希望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由其是箫云筝。
秦君郁黯然神伤。
箫云筝还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郁哥找年姑娘是想问年丞相的事啊。”
“嗯。”他顺势承认了。
箫云筝了然,没再问下去。
虽然六年不曾回京,但她一直关注着秦君郁的动向,自然知道他这几年在诡谲多变的朝堂过得如履薄冰。
太子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秦君郁离开,她盯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久久凝望,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