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摸摸后脑勺,措辞安慰她:“听你爹说的那些话也不像是在骂你啊,他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终于肯回话了。
“知道你难过什么啊?”
“我没难过。”
“没难过你走这么快还不理我。”
“你刚吓到我了。”
惊蛰恍然大悟。
看在她刚才被自家老爹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份上,惊蛰毫不犹豫承认错误,并且道歉。
年宿宿看他态度还不错,勉强原谅他了。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东厢院。
知画抱着个汤婆子,坐在外廊的栏台上,靠着柱子昏昏欲睡。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一个激灵醒过来,“小姐!”
知画站起身来,正要过去,却发现有个男人随自家小姐回来了。
天太黑,隔得又远,她没看清那人是谁,但看身形很眼熟。
知画抱着已经凉透的汤婆子跑过去,靠近了才看清男人的脸。
她又惊又喜,“惊蛰?!你怎么……”她上下打量着惊蛰,“你怎么和小姐一起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盛京的?怎么也不回来看我们呀?这次来了还打算回江南吗?”
惊蛰被一箩筐问题给整懵了,握着年宿宿的肩膀躲到她身后,往下一蹲只露出两只眼睛,“干嘛啊,你不会还记着我偷吃你那两只大鸡腿呢吧!我现在可没钱赔给你啊!”
知画无语,“我是那种人吗。”
年宿宿似笑非笑:“他有,他的钱袋的银子是东厢院几个月的工钱。”
惊蛰:!
“好你个惊蛰!出一趟远门发达了是吧!”知画装模作样撸起袖子,伸手去抓他。
惊蛰灵活地往后一躲,拽得年宿宿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