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作下头去剪窗花,不再理会惊蛰。
惊蛰摸摸后脑勺,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他朝年宿宿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年宿宿耸耸肩,示意他去哄知画,可惊蛰也是个拧巴的,踌躇不前,不愿拉下脸来哄人。
没了两人的拌嘴声,房内安静得可怕。
一道悠扬空灵的箫声缓缓传至房内。
年宿宿耳朵动了动,她没听错吧?大年三十,大雪纷飞,谁会在外面吹箫?
她穿鞋下地,靠近门边听了听,确定自己没听错,而且这箫声……似乎在哪里听过。
心念一动,年宿宿快步走到衣桁边拿了大氅披上。
“小姐,您要出门吗?”知画紧张地问,“外头冷,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年宿宿:“我去去就回,你们继续剪。”
出门前她“威胁”惊蛰,在她回来之前要把知画哄好,否则有他好果子吃。
惊蛰瘪嘴点头。
年宿宿撑着伞出门。
雪下得小了,但路上积雪却没有变少,为免弄湿鞋袜,她只能在廊道中穿梭,试图找到声源处。
一路走至东厢院的后院,她站在外廊,一抬头就看到了屋檐上的人。
他沐浴在风雪里,面色如常,淡定从容地吹着箫。
箫声和风声融为一体,仿佛大自然造就。
但年宿宿此时没闲情逸致听他吹箫。
她朝他喊:“你疯啦?快下来!”
天寒地冻,伞也不撑一把,就这么淋着雪,不是疯了是什么?
秦君郁收起玉箫,稳稳落到她面前,一身寒气扑面而来。
年宿宿往后退了几步,冷得哆嗦,真想把他带回自己屋子里暖和暖和。
“秦君郁你是不是疯了?”她又气又急,直呼他大名,“什么天气你不知道吗?还跑到这吹箫,你想干什么?要是我不出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淋一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