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半年的经历,秦君郁和惊蛰接触不多,唯一有可能让他们俩结仇的事情也就初见时秦君郁把惊蛰当成杀人魔头给擒住了。
可当时情急,也不能全怪秦君郁。
惊蛰别别扭扭,也不说是什么原因,堵气烤火。
年宿宿往他那边挪了挪,手肘顶他的胳膊,“说嘛说嘛,等过完年带你去缘来酒楼大吃一惊,如何?”
在她三寸不烂之舌的进攻下,惊蛰终于松口了。
他眼神闪躲,声音细如蚊蚁,“我只是觉得皇家没一个好人,不想你被他骗了。”
“况且,那个姓秦的有什么好的?连庄主的一根指头都不比上,你为什么选他不选庄主呢。”这句话说得有底气多了,铿锵有力。
知画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从在榻边的从帷幔后探出脑袋看他们,“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呀。”
年宿宿拔高音调回答她:“没什么,在讨论要剪什么图案的窗花呢。”
虽然答案敷衍,但知画缩回了脑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年宿宿思考起惊蛰方才的话,什么叫选秦君郁不选玄机?这事和玄机有什么关系?
“你……”她想反驳都不知从何说起。
惊蛰难不成是担心她成了太子妃再与玄机有来往,玄机会被天玄山庄的人诟病?
且不说她与秦君郁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算真有什么,也连累不到玄机。
她和玄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且来往密切,是因为她要帮玄机解毒。玄机中毒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自然不会有人知晓他们二人的关系,谈何连累?
为何惊蛰一副替玄机抱不平的模样?
她无法透露内情给他,只能无力地说一句:“我和殿下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
惊蛰显然不信,“他都送你镯子了!还……还说不是我想的那样。”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年宿宿拿起烧火棍翻了翻盆里的炭,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以为然地道:“一份新年礼物罢了。”
惊蛰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像震惊又像是疑惑,五官几乎拧成一团。
她心突然一紧,想到了什么,侧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