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看。
她揉着衣角,“你当真是郦清苑的人?”
男人耐心有限,烦躁地吐了口气,朝她伸手,“信。”
知画心里有几分信他是郦清苑的人了,从怀里拿了信封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他手里。
男人看了眼信封,右下角写着个“秦”字,并不是殿下的字,却又有几分相似。
知画不识字,也不知道他为何看着信封久久失神,她只关心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男人将信收好,开门放知画离开。
知画走在回相府的路上,仍旧心有余悸,感觉自己有在鬼门关走了遭。
她边走回边头,生怕那个人追上来,直到郦清苑的宅院越来越远,她的脚步大胆起来,跑着回了相府。
郦清苑内,几名暗卫看着桌上的信面面相觑。
前四个字他们自然认得,是自家殿下的字迹无疑,可后面那段话……是威胁?
青玉是郦清苑的主事,方才也是他从知画那拿的信
他在堂中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阿隼跟着殿下去参加比武会,殿下失踪,阿隼也没了信息,现在只有他能做主了。
思量一番后,他拍案决定:“今天晚上戌时,我们去救殿下!”
区区相府,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夜幕降临。
秦君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年宿宿几度要他把脉开药,他不肯,咬着牙硬撑。
他的伤口隐隐有发炎的趋势,且创口四周发黑,明显体内还有毒性未除。
年宿宿与他堵气,背对着他坐在窗边杵着下巴看话本。
“年姑娘,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她没好气地道:“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