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生得还算俊俏,就是眉眼间杀气太重,一看就不好接近,难怪一见面就掐人脖子。

她又嘱咐了几句和秦君郁有关的,最后说:“殿下若情况不对,随时来找我。”

青玉离开。

年宿宿看着那面倒地的屏风和床边一大滩血,十分无奈。

……

年初六这日,箫云筝携李瑶鸢上门来寻年宿宿,彼时她正在房中看话本。

知画正在门外监督府丁清理庭院里的积雪,远远见到两位小姐挽着手有说有笑地进了院门,她连忙踩着已经清开的一条小道迎过去。

“箫小姐,李小姐。”知画立在她们三步远的地方矮身见礼。

府丁们也都停下手中动作,垂手低头,不敢言语。

箫云筝一向不喜这些繁文缛节,挥挥手叫她起来,“你们家小姐呢,前几日来寻她都不见人影,今日不会又独自溜出去玩儿了吧?”

相处这一个多月,箫云筝已经基本摸清了年宿宿的性子,她绝不是安分守己,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相反,还和自己一样是个闲不住的野性子。

所以她在年宿宿身上总能找到一种“归属感”,两人格外聊得来。

知画尴尬,两位小姐的确已经来过两回了,幸好今天小姐在府中,否则她都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才能将两位小姐劝走。

“箫小姐,我家小姐正在房中看书呢。”她侧身让开一条路,请两人进去。

“可算逮到她了!”箫云筝一副官府拿人的架势,牵着李瑶鸢气势汹汹地往里头走。

知画忙不迭跟上。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箫云筝环顾一周,在矮榻上寻到了年宿宿的身影。

她斜倚着,身上盖毛绒绒的毯子,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但一看就很暖和。

矮榻的旁边放着一张小几,几案上茶水热气腾腾,几案下的炭盆燃得正旺。

她手上拿着本书,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的,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当真是惬意。

“哎呦,大忙人,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呀!”箫云筝阴阳怪气起来。

李瑶鸢忍不住笑:“姎姎,今日云筝若是再见不着你,怕是要将整个相府给翻个底朝天了。”

年宿宿惊喜坐起,“你们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