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渊将剩下的半块桃花酥放回去,帕子擦去指尖的碎屑,他道:“皇兄喜欢,我想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能让皇兄爱不释手。”
他抿了一口茶,“尝过了,如何?”
秦文渊朝年宿宿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啧,不好。先前尝过一次,觉得味道一般,许久不曾吃过了,见皇兄对她的喜爱只增不减,臣弟不免怀疑是否当初吃得太快了,没来得及尝出其中的香甜。”
他看着秦君郁,难得露出几分稚气的笑,“为了皇兄,我想再好好了解一下,这桃花酥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秦君郁嗤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随你去,别太过就好。”
秦文渊小声嘟囔着:“放心好了,未来皇嫂我可不敢得罪。”
秦冠清拿了两壶酒凑过来要与秦君郁对饮,不偏不倚,撞了一下他的右肩。
“嘶……”他捂着右肩,拧着眉往后仰了仰,痛得刺骨,总觉得还没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
“再用力些骨头都撞碎了。”秦君郁推开秦冠清,坐直身子,左手还揉着右肩。
“哪有那么夸张嘛。”秦冠清不以为然,将一壶酒塞到他手里,语气绵长,带点撒娇的意味,道:“跟小五聊了那么久,也陪陪你的二皇弟嘛。”
秦君郁一身鸡皮疙瘩,“你若觉得日子太清闲,我让父皇改主意把王姑娘许给你。”
一招制敌,秦冠清跟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秦文渊忍俊不禁,只笑了一下,又立马端起冷漠的姿态。
“人小鬼大。”这是亲哥对他的评价。
宴会结束后,年宿宿与年巧月一同出了庆晖殿,年丞运被皇帝留下来议事。
才出门,箫云筝就匆匆追上来,“姎姎,等一下!”
她跑到年宿宿身旁喘大气,见到年巧月也在,脸立马就黑了。
“你怎么也在。”箫云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和厌恶。
摆到明面上的态度让年巧月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却又无法发作,她只能挤出个假笑,“箫姑娘,我与姐姐一同来,自然是要一起回去。”
箫云筝嗤之以鼻,翻了她个白眼,“还姐姐姐姐叫那么亲热呢,真不要脸!”
虽然年宿宿一直没提过,但她可没忘记年巧月当初是怎么在背后说年宿宿坏话的,这人心肠歹毒,心机太重,她不喜欢,更不屑与之虚与委蛇。
年巧月在伤害了年宿宿后还能装作姐妹情深,的确令她刮目相看——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