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走了。
年宿宿一头雾水。
书案两边摆着蒲团,有的位置上放着抄写了一半的经文,有的则是整齐码放着几本经本。
年宿宿第一反应就是图书馆占座的。
李瑶鸢有经验,拉着她到最边上的空位坐下,“等着,我去拿经书来。”
她走进了书架堆里,过了一会后抱着几册书过来,将两本递给年宿宿,“今天先抄这两本吧。”
年宿宿翻开看了几眼,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密密麻麻一个字也没看懂,看封面只知道是是梵文版的《金刚经》。
李瑶鸢坐到她身边,先动手抄写起来,“主持说要抄梵文的,你就忍一下吧。”
年宿宿生无可恋,垂头丧气,最后还是拿起了笑。
牛是她吹的,为皇上积德积福,那就不能马虎,否则被王月娇知道,她又要遭殃了。
李瑶鸢忙活了一会儿,发现身边的人真有用心在抄写,欣慰地笑了。
直天晚膳时分,两人才得以离开。
年宿宿腰酸背痛,叫苦连天,发誓明天若主持再让李瑶鸢去抄写经书,谁说什么都不好使,她坚决不屈服。
在回禅院的路上,李瑶鸢突然一本正经地道:“姎姎,真的多谢你。若不是有你在,我恐怕……”
年宿宿笑了笑,“我们这间还要讲谢谢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李瑶鸢两眼泪汪汪,“姎姎……”
“哎!打住!不准哭啊!”年宿宿连忙出声打破这煽情的氛围,她嘟囔道:“我最不会哄人了。”
李瑶鸢破涕为笑,“好,我不哭,我高兴。”
走至禅院门口,透过月洞门,里头赫然立着个人,正看着她们。
两人走进去,李瑶鸢朝他颔首示意,然后对年宿宿低声道:“我先回去。”
她点点头。
院中只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