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往地上一看,竟然铺了几层稻草。
他们刚才在屋子里找线索时的确在墙角看下一堆稻草,光时觉得无关紧要,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她苦笑着摇头,提裙坐下。
稻草铺片范围不大不小,她往边边挪了挪,拍拍旁边的空位仰头对他笑,“殿下也坐吧。”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讲什么礼节,舒服才是要紧的,至少年宿宿是这么想。
秦君郁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坐了下去。
两人挨得很近,唯一的光源就是他手中的火折子。
年宿宿突然有个冲动的想法,她半开玩笑地道:“要不一把火把这烧了好了,免得主持以后要祸害人。”
秦君郁没有反驳说这是治标不治本,而是认真给建议:“那得等雨停了,还要拿几桶油来浇上,免得烧不干净。”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成功把年宿宿逗笑了。
嬉笑过后,他们不得不考虑面前的难题。
“殿下,怎么办啊?难道我们要一起在这待到雨停才能离开吗?”年宿宿抱着膝盖,呆滞地盯着窗户看。
外面雨声很大,风也吹得窗扇、门扇吱吱响,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
秦君郁:“只能如此了。我们现在出去很可能会迷路,若把衣服全淋湿了还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就难办了。”
他们只淋湿了一点都觉得比刚才冷了许多,更别说出去淋雨,到时候有没有命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年宿宿放弃了冒雨回去的想法。
“啊嚏——”
“啊嚏——”
她揉了揉鼻子,总觉得难受。
“怎么了?不舒服吗?”秦君郁担心不已,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
年宿宿心跳加速,不敢呼吸。
他的掌心是凉的,敷在额头上很舒服,可他马上撤了回去,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烧。”
这种情况下发烧那是真完了。
年宿宿声音翁翁地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就算是残废了我也会用双手扒地跟上殿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