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屏风后有一张用作临时休息的软榻,只见李瑶鸢半躺半倚天衣裳半褪,双手被反绑,一条牛皮带紧钟在脸上,横在双唇间,她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喊声。
她双目无光,呆看着一处,绝望到极点,侧目见到箫剑霆,眼泪顿时决堤,眼中有了情绪波动,却是更大的绝望和崩溃。
“唔……”她摇着头,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大红袈裟被主持踩在脚底,他身上只剩一件亵裤,往日捻佛珠,敲木鱼,抄经书的手此时正抓着李瑶鸢的腰带。
门边巨大的动静将他吓得跌坐在榻上。
秦君郁看到榻上的李瑶鸢,只瞥了一眼便止住前进的脚步,他退回到屏风前。
区区一个老和尚,箫剑霆自能应付,他怕自己进去了李瑶鸢会更难堪,倒不如守在门口。
箫剑霆的情绪终于爆发,滔天的怒火发泄到主持身上。
他一手掐着主持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将人推到墙边,抵着墙往主持脸上砸了数十拳。
看着很解气,但为了这种人渣毁了自实突在不值,年宿宿怕他把人打死,只能将他拉开,“箫公子,你冷静一点!”
箫剑霆被扯着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一身杀气,怒火未消。
主持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地,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年宿宿拽着他的胳膊,咬牙低声道:“芝芝才是最要紧的,这人渣什么时候不能打?你非得这个时候动手吗?”
听见李瑶鸢的名字,箫剑霆身上的杀气收敛了几分,双拳松了松,跌跌撞撞跑到李瑶鸢跟前。
李瑶鸢曲起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中,缩到角落里。
他脱了自己的披风将李瑶鸢裹住,温柔安慰道:“李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箫剑霆安抚着她的情绪,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和绑带。
她脸上被牛皮带勒出一道红痕,手腕上也是青紫,箫剑霆气得咬牙,愤愤地盯了眼地上瘫着的主持
年宿宿靠过去,坐在榻边,帮她将散乱的碎发掖到耳后,语气满是心疼,“芝芝别怕,我们来了。”
李瑶鸢撇嘴,终是忍不住扑进年宿宿怀里放声大骂,双臂紧紧圈住她,生怕下一秒自己又日孤身一人。
凄凉又绝望的哭声响彻偏殿。
箫剑霆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再早点……否则她也不会受此对待……
他半跪着,一拳砸在地上,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