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无策。
“我……对不住。”他低下头,像孩子在认错,“这三个月没有现身是形势所迫,并非故意躲着你,也没有把你忘了。”
他突然这么认真,年宿宿反倒成玩笑开过头的那个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继续装作气急败坏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竖起耳朵听他解释。
正好能了解一下他这三个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云剑峰应该告诉你了我是怎么受伤的。”
她不置可否,点点头。
“江湖中人都以为我丧命于问灵会之手,一时间江湖大乱,各大组织蠢蠢欲动,包括一些从前和天玄山庄有恩怨的想趁此机会将天玄山庄彻底消灭。”
“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好一网打尽,铲除异己。”
玄机这才看她,“如今一切都处理完了,我才能来见你。”
年宿宿忽觉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待在这四角的天地,外面风云诡谲,权力更迭,而她一点也不知道。
玄机口中说的江湖大乱又归于平静,这一切离她都太过遥远,光是盛京这个圈子就有令她忙不完的事。
“所以,你别生我气好不好?”玄机撒娇般放软了语气。
乍一听,竟有些像秦君郁的声音。
年宿宿一激灵将思绪回笼,她兴致索然,“我没生你气,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玄机意外,疑惑地看着她。
年宿宿叹气,“我给你开的药早喝完了吧?就算你不好亲自过来,也该派个人来取药啊。”
“虽说你体内的毒性暂时不会发作,可难保运功时不会牵动心脉,还是按时服药稳妥。”
说着,她拿来笔墨纸砚,拟起新药方来。
玄山认真盯着她,她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眉心轻蹙,不施粉黛,一袭墨发凭根玉簪半挽起,剩余的垂在两肩,半截玉腕从袖中脱出,如同忧郁的才女在作诗。
她执笔行云流水地写下几味药材,又停下思考,笔尾抵着下巴,妩媚的狐狸眼盯着烛台,火光在眼中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