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蓉的心宽了些,再问是因什么罚的他,他不肯说了。
“你一个妇人,打听朝廷的事做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会护好家人,就可以了。”
年丞运两句话说得费劲。
杨月蓉感动得不行,又抹了把泪。
年宿宿上前递帕子,年丞运这才注意到女儿也在。
老脸顿时挂不住,自己这么狼狈,丢人,居然被女儿亲眼目睹。
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还有什么体面可讲呢?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还不是皇上一句话,几杖下来轻易打了个粉碎。
他自觉悲哀,默默叹气。
“爹。”年宿宿头一次对这个没什么感情的爹生出了同情心。
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伴君如伴虎,朝廷的斗争诡谲多变,一时失意也是有的,不必太挂怀,当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杨月蓉也附和道:“什么都没身体重要,这几个月你就不要去上朝了,留在家里养伤吧。”
“这……”年丞运正要拒绝,情绪一激动,便牵动伤口,痛得他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那……好吧。”
都这样了,就算他再想去也去不了。
年丞运看着年宿宿,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神微动,找借口将杨月蓉支开,让两名伺候的丫鬟出去守着。
年宿宿云里雾里,“爹,是有什么事吧?”
她以为年丞运是要和她说今日发生的事,没想到他却道:“我这样是写不了信了,只能让你口述代我向太子殿下传达几句话。”
“太子殿下?”年宿宿心一提,怎么还和秦君郁扯上关系了?他不会也被……
一想到这个可能,年宿宿不安的心再次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