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撇撇嘴,“你那位好朋友都能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
年宿宿:?
这话听着怎么听着怪怪的,阴阳怪气的。
如果他知道那盒子是玄机送的,估计不是阴阳怪气这么简单,说不定要让她和玄机断了联系。
江湖中人,一向很危险。
她有心跳过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问道:“殿下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专门跑一趟吗?”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秦君郁不好意思承认,嘴比石头还硬:“不是,我……来看年丞相。”
年宿宿笑得意味深长,一副“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秦君郁囧迫挠挠头,“我要走了。”
他落荒而逃。
门刚拉开一个口子,便被年宿宿一掌拍上。
“等一下。”
“殿下要说的说完了,我还没说呢。”
秦君郁紧了紧拳头,额头渗了层密密麻麻的汗,房中灯光昏黄,她并未看到。
他咬牙忍着痛,退后两步问:“年姑娘要说什么?”
年宿宿莞尔一笑,“殿下回去后要好好养伤,若不是要紧的事就不要乱跑了。”
“我爹挨了十杖这几日才勉强能下地,殿下受了五十杖,肯定伤很更重,今天强撑着过来逞一时的强,日后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来养伤。”
“以后不能这么做了,知道吗?”
秦君郁点头,后知后觉又摇头。
年宿宿叉腰挑眉,像个教训孩子的严厉家长。
秦君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红着脸低着头,闷声道:“给你送生辰礼是很要紧的事。”
“还有……我没有强撑。”
年宿宿声音拉长“哦”了一声,“那你跑两步我看看?”
秦君郁心虚,趁她不注意拉开门就走,跨过门槛时动作很不自然,因为步子走得极快,牵动了伤口,仿佛能听到他抽气的声音。
年宿宿被逗笑,无奈地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