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无语,抄起戒尺怒气冲冲朝她走来。年宿宿见大事不妙,提裙就跑。
一个跑,一个追,两人在院子里追逐了好几圈,赵嬷嬷吃了年纪大的亏,才跑几圈就气喘吁吁,被年宿宿甩了几十步远。
赵嬷嬷撑着膝盖,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挤着嗓子朝她喊道:“不……不追了,你……别……别跑了!”
她实在受不住,拖沓着步子走到凳子旁,一屁股坐下。
她算是知道了,年宿宿是个难搞的主,和她以前接触过的姑娘都不太一样,就像王月娇,她只是爱耍大小姐脾气,时常有小性子,但该学的,该听的,她还是会照做,也不敢顶撞自己。
可年宿宿呢,是个不服管教的,身上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气质。
赵嬷嬷暗下决心,不能再用以前的法子了,对付年宿宿,要为她量身制定计划。
年宿宿抹了把汗,悠闲地逛到赵嬷嬷面前,除了脸颊发红,气还算顺,她叉着腰,居高临下俯视赵嬷嬷,语气不屑,“你早说不追不就好了吗?我们都不用受这个罪。”
她是想和赵嬷嬷达成一个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打工人,各司其职谁也别为难对方的共识。
可她话未说出口,赵嬷嬷一戒尺就抽在了她的大腿上,“啪”一声,比刚才瓷碗摔碎的声音还要脆上几分。
“嗷!”年宿宿捂着大腿往外跳了几下,面目狰狞。
赵嬷嬷得意忘形,“哼,和我斗,你还太嫩了点!”
年宿宿怒火中烧,心中已有定论:议和是行不通的。
赵嬷嬷摆明了不想让她好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也使些手段了!
才第一天,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赵嬷嬷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年宿宿也不是好惹的。
夜里,赵嬷嬷住的屋子就在东厢院的西屋,年宿宿住的是北屋,两间屋子有回廊连接,隔得并不算远。
年宿宿有预感,赵嬷嬷会在她睡觉的时候突击检查。
毕竟赵嬷嬷吩咐了,要她注意自己的睡姿,若被发现还是呈“大”字,就罚她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