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赵嬷嬷都没给她好脸色看,一有出错的地方,甚至会拿戒尺打她的手脚。
就算知画搬出年丞运、杨月蓉还有秦君郁出来也没有用,赵嬷嬷仗着自己身后有皇后撑腰,在东厢院为所欲为。
几天下来,东厢院的丫鬟、侍卫们见了赵嬷嬷跟见了阎王一样,都躲着她走,若有不幸被她盯上的,又是一顿打骂。
总之,赵嬷嬷和整个东厢院都不对付。
这日,年宿宿练习完拜见帝后要行的大礼,赵嬷嬷闹肚子跑茅房,她才得了两刻钟休息的时间。
年宿宿筋疲力尽躺在摇椅上,生无可恋地看着顶上的房梁,感觉自己的未来一眼看到头了。
“小姐,有您的信!”知画雀跃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年宿宿无动于衷,抱着冰丝软枕缓缓闭上眼,谁的信都没有休息重要。
“署名是……余……悦?”知画认得的字不多,勉强能看出个大概来。
“谁?!”年宿宿跟受了刺激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坐摇椅上坐起,混沌的双眼灌进了一点星光,她迫不得已朝门口的知画招手,“快!拿来给我!”
知画小跑着将信送上前。
年宿宿满怀期待,将信拆开。
这是李瑶鸢第二次给她写信。第一次还是四个月前她刚到江南那会儿,信中说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有趣事,年宿宿光是看文字都能感受到满满的生命力。
这次不知道信中又会写什么,总之那儿的生活是比京城要有乐趣得多。
年宿宿对江南有一种莫名的向往,若有机会,她也要去感受一下“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是何种趣味。
知画自觉地退出去。
年宿宿将信展开,细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