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俊不禁,可又反应过来这样的场合不该笑,勾起的嘴角被拳头挡在唇上压了回去。

赵嬷嬷一张脸铁青,她怀疑年宿宿故意走成这样好让太子换掉自己。

心里想想,皇后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可不能就这样被太子赶走,于是在秦君郁开口前,赵嬷嬷就先嘲讽起年宿宿来。

她嫌弃地咂舌:“年姑娘怎么练了大半个月还是这副四不像的模样?从我到东厢院的第一天,年姑娘的言行举止就粗鄙不堪,一点世家小姐的样子都没有。”

她阴阳怪气地撇了撇嘴,“等会儿殿下就该说是我没教好,而不是年姑娘无心学习规矩了。”

赵嬷嬷自认这番话没什么问题,不仅在秦君郁面前降了一波年宿宿的好感,还旁敲侧击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可谓一箭双雕。

可年宿宿听完,非但不慌张,还洋洋得意,仿佛赵嬷嬷说的是什么夸她的话。

秦君郁发话了:“你院子里力气最大的是谁?把他叫来。”他问的是年宿宿。

赵嬷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只听见男人冷冽地呵斥了声:“闭嘴!”

年宿宿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从他的眼神中能感觉到,有好戏看了。

她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去把惊蛰叫过来。

东厢院多是些端茶倒水的丫鬟和跑腿的小厮,要说大力,那就只有会武功的惊蛰了。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尴尬。

他们本就不对付,惊蛰一看见他就黑脸,姿态吊儿郎当,压根儿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他直接问年宿宿:“叫我来干嘛啊大小姐?”

年宿宿挤眉弄眼,使眼色让他问秦君郁。

惊蛰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甩脸看向秦君郁,同样的话,语气中多了些不耐烦:“什么事啊太子殿下。”

秦君郁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扫了眼赵嬷嬷,冷冷道:“掌嘴。”